蓝思追也留意到他的神情,本就读得尽力语气低平,这下更显得犹犹豫豫起来。
蓝景仪道:“大小姐你这下总该承认思追当时说的没错了吧?”
金凌“哼”了一声,道:“我承认,魏婴确实不像薛洋用那样鬼道为非作歹。但那又如何?难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了吗?”
听得出来,他虽然这样说,却颇有些色厉内荏之感,显然只是习惯一般的嘴硬,而非仍旧深信魏无羡罪孽深重。
蓝景仪撇了撇嘴,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可争的了,遂闭嘴。
金凌心中别扭之意未消,听到蓝景仪那时被自己忽略的最后一句,终于没有忍住刺了他一句:“都吵成那样了你还想着吃没吃,呵。”
——只听蓝景仪也加入了,嚷道:“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?……你有必要乱摔东西吗?那个我还没吃呢……”
这一个“呵”字昭示了十足十的嘲讽,蓝景仪果然又被激了起来,嚷道:“怎么了?你摔东西本来就不对!浪费吃的不说,还给店家添麻烦!”
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互呛起来。
蓝思追万般无奈,本欲喝止,但想想他们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当时的争吵内容上也好,遂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,打算快些读完了事。
前面虽然一片吵吵嚷嚷,后面却仍是凝重。书中金凌与人吵得堪称口不择言,凡是被他点了名的人脸色俱是不同程度的难看,却还要尽力在其中提取有用信息。
魏无羡努力让自己略过无甚用处、徒增阴影的莲花坞惨祸,只看前文,貌似镇静道:“夷陵老祖这两桩罪状,‘穷奇道截杀’,先前阿凌已经说过,后面的‘血洗不夜天’,想必也是关键。师姐,与金子轩,想来就是在这两次变故中——”
他顿了顿,直接跳过了那个谁都不愿意听的词,继续道:“只是,不夜天是岐山温氏仙府,阿凌他们提起温氏,态度也不见和缓,可见涉事的‘多少修士’都非是温氏中人。如此,我实在想不到,会是什么情形。”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金子轩道:“大批修士聚集,总是有缘故的,选在不夜天,也不像是清谈盛会之类。我就罢了,江姑娘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江厌离,道:“江姑娘在射日之征中也是在留守后方,为什么会牵涉其中,就很奇怪了。”
江澄当即不冷不热地扫了他一眼,心道那还用废话,九成九是被你这个家伙带累的。
金子轩被他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