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金光瑶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。我始终记着,你从不曾对我的出身和我的母亲说过半点什么,我这辈子都感激你,也想敬你,怜你,爱你。可是你要知道,别人不害阿松,阿松也必须死。他只能死。如果让他再继续长大,你跟我……”
如果让金如松继续长大,会如何?
旁人会发现什么?
孟瑶从未如此希望是自己的想法出了错,他甚至恨起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费心费力去思考、去探究,更恨那一刹那的开雾睹天。
他浑身发冷,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倒流了。
须臾,孟瑶终于慢慢地道:“这一下,我当真不敢再与秦姑娘有半点牵扯了。”
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,就算是真的……他也要让它真不了。
留意到他仍然没有恢复血色的面庞,蓝曦臣面露担忧之色,道:“阿瑶?”
他想问孟瑶想到了什么,又担心贸然询问并不合宜。
犹豫片刻,他正待问“你可还好”,便听孟瑶声音轻飘飘道:“如果我所想的是真的,那么这一切……当真如秦姑娘所说,实在是太可怕了。”
聂怀桑道:“孟兄这是想到了什么,反应这么大?”
听到后半句,余人脸现古怪之色。ъΙQǐkU.йEτ
孟瑶却只是脸现疲惫之色,道:“聂二公子,便算是我求你了,不要现在追问我了。”
他道:“若我所想为真,早晚也逃不过去,不必急于一时。万一只是胡思乱想,说出来徒增尴尬,还平白毁他人声名。”
这话一出,旁人都不好再追问了。
聂怀桑捻了捻扇柄,暂且罢休,却将“万一”一词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,有些了然:看来孟瑶这次的反应,应该的确没几分作伪。
——金光瑶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看来是病糊涂了,岳丈已经外出云游修养了,这段时间我就把你也送去,和岳丈共享天伦之乐吧。我们快点处理完这件事吧,外面还有很多客人,明天还有清谈会。”
金凌整个人仍在微微发抖。这颤抖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脸上,整张脸上的神情,都是混乱不堪。茫然、惶惑、难以置信,尽都掺杂在一起,甚至还有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恐惧。
蓝景仪几乎是惶惶道:“他、他要对金、秦愫夫人做什么?”
——他口里说着要送秦愫去休养,手上却无视秦愫的推拒摔打,将她扶了起来,不知动了什么手脚,秦愫瞬间瘫软无力,他便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