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善圆了场,一句“意思差不多的话”,有意无意便叫“蓝忘机”的澄清做了无用功。
金光善顺着台阶一下,周围的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编排魏无羡的不是,蓝景仪气得咬牙切齿,怒道:“‘比他有功劳的客卿多了去了’?!还有谁能一个人抵千军万马?!说得容易,找一个出来啊!家仆之子又怎样?他自己投了个好胎好了不起吗?!”
魏无羡倒没在意这群人说了什么,对蓝景仪如此义愤填膺,还略觉无奈,又是心头微暖,道:“其实真不必这么在意……咦,这姑娘是谁?居然敢替‘我’说话?”
——这时,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不是滥杀吧?”
——蓝忘机原本似乎已进入万物不闻的空禅之境,闻声一动,抬眼望去。说话的是一名姿容姣好的年轻女子,侍立在一位家主身侧,这格格不入的一句一出,立刻遭到了附近修士们的群起而攻之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魏无羡叹了口气,道:“何必呢?说也无用,还白白将自己拖下水、受‘我’连累了。”
蓝忘机闻言神情一痛。
蓝曦臣道:“魏公子此言差矣。一个人说话,的确是说不过一群人的,但又怎么能因为觉得困难,就连尝试都不肯?不说出来,又焉知没有人愿意认同你?连说真话都不敢,总会问心有愧的。”
魏无羡笑了笑,道:“泽芜君说的是,方才是我想岔了。”
他的确不在乎自己的声名,但若有一天,蓝忘机遭人污蔑编排,纵然他知道辩也无用,难道就会一言不发?
不拘于蓝忘机,就是看到随便一个陌生人受了冤屈,他难道就能置之不理?不会问心有愧?
既然如此,那位姑娘,想必也是怀着一样的念头吧。
江厌离心中忽然一痛:阿羡哪里是想岔了,只因为被侮辱被污蔑的是他自己,他才浑不在意!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魏无羡道:“真是太难为她了。”
——那女子似乎被吓到了,更小心地道:“不……我没有别的意思,诸位不必如此激动。我只是觉得‘滥杀’这个词不太妥当。”
——另一人唾沫横飞道:“有什么不妥当的?魏无羡从射日之征起就滥杀成性,你能否认吗?”
聂明玦冷冷道:“若照他这样说,聂某也是滥杀成性了。”
聂怀桑道:“所以这根本是无稽之谈!这位姑娘说的一点儿也不错——本来就是这群人太不要脸、在强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