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脸色难看,“是不是宴轻要求的?”
“不是他。”
她回答的太干脆。
萧枕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冷笑道,“凌画,你真是被他吃死了吗?我不争不抢,让你顺顺利利地嫁给了他,他还想我如何?一个不娶妻的人,如今倒是知道攥紧手里的宝贝了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凌画瞪了他一眼,“今儿是除夕,你不想跟我打架吧?”
萧枕的火气压了压,沉着脸不说话了。
凌画不理她,自顾自吃着东西,这个菜点评一句,那个菜点评一句,不多时,所有菜都被她点评了个遍,没心没肺,吃的津津有味。
萧枕哪怕有火气,面对这样的她,也发作不出来了,没好气地说,“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。”
凌画翻白眼,到底谁欠了谁的?
若不是欠了他的,她用得着累死累活风里来雨里去刀里来剑里去的报恩吗?
把肚子塞了个七八分饱后,凌画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,“宫宴上的饭菜,简直是难吃死了,陛下每年还给朝臣们往府里赐菜,御赐的菜,又不能扔掉,都得吃完,想想被他赐菜的朝臣,就觉得可怜。”
萧枕刚想说什么,外面一声高高的唱喏,宫里来人了。
凌画:“……”
她看着萧枕,“陛下不会是让人来给你赐菜了吧?”
萧枕与她对视一眼,“也许。”
凌画坐着不动,萧枕站起身,迎了出去。
凌画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,宫里派来的太监报了几个菜名,果然是来赐菜的,她有些想笑。
不多时,萧枕打发了宫里的太监回来,他身后跟着人端了几碟菜,放在了桌子上。
凌画连忙说,“殊荣,这是殊荣,此等殊荣,你今年也有了。”
往年他可是没有这待遇的,今年陛下做什么都想着他,这是好现象。
萧枕重新坐下身,见她嘴里虽然说着殊荣,但是眼睛里却露出好可怜的神色,他又气又笑,“刚刚我问了宫里来的人,他说下一个就去端敬候府,给凌掌舵使送御赐的菜。”
凌画:“……”
她讶异,“不该啊,我初掌漕郡第一年,回京过年,陛下也给我赐菜了,我嫌弃难吃,进宫给陛下拜年时,特意提了,说不如把菜换成几锭元宝,陛下转年就真给我赐了一盘元宝。如今怎么又赐菜了?”
萧枕摇头,“反正那奴才说了,是要去端敬候府赐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