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上半年一年,或是一两年,把皇庄的田亩,好好清理清查出来,把全氏父子扰乱的地方,纠正弥补回来。”
“这话极是。”皇上立刻答道,“先生觉得谁合适?”
“皇庄供奉宫中用度,外人不宜,老臣觉得,江延世是个合适的人,他是太子属官,又是江娘娘嫡亲的侄子,人又精明能干,这些年料理上元节诸事,周到妥帖,十分难得。”
金相立刻推荐道。
皇上嗯了一声,“先生这话极是,延世确实十分能干……很难得……”皇上声调犹疑,金相眼皮微垂,等他来回犹疑。
“这是件小事,他是东宫属官,东宫诸事繁杂,他该多留心国事上头,朕看,让苏烨去吧,我看他这个翰林做的过于清闲了,听说最近跟着一帮士子胡闹?都是闲的,正好给他找点事情做做,多历历实务,对他只有好处。”
皇上一边说一边想,没多大会儿,就有了决断。
“还是皇上想的周到。”金相抬头看着皇上,欣慰中透着敬佩,敬佩中掺着仰视,呵呵笑道。
“全氏案中,陈江要理清的,不过是些具体细务,之后再纠正回来,这些都是水磨功夫,全氏一案,大体是明了的了,嗯,陈江要理清这些细务,要多久?”皇上看着金相问道。
金相带着几分苦笑,“陈江说要三五年,我看他太乐观了,清查几亩几分这样的琐细之事,最耗功夫,照老臣看,少说五六年,多了,得十年。”
“嗯,这些细务不急,让他理清楚些,全氏的案子,既已明了,不宜再拖至理清这些细务。”
皇上走到长案前,翻到陈江上一份折子,折子上大略估了全氏父子这些年从皇庄以及大小弓案中贪墨的银两,皇上看着那笔刺目的银子数,哼了一声,“全氏成丁,俱发配到极北之地,其余家眷,驱出千里之外,家产抄没。”
“是,全氏家产,都是从皇庄中贪墨所得,不宜充入国库,收入内库才最合适,从哪儿来,还回哪儿去。”金相答应了,忙又拾遗被缺。
“这话极是!正该如此。”皇上连声赞成。
“既然是皇庄流失之财,也没入内库,老臣的意思,这抄没全家的事,苏烨前去,比较合适,正好,若是有皇庄田亩数目,历年收租细目等等帐册,也省得别人抄检时,损坏遗漏了。”
金相紧跟着建议道,见皇上点了头,接着笑道:“还有一件,陈江所清查的那些细务,几乎都经了全氏三兄弟的好,老臣觉得,全氏三兄弟宜暂时交给陈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