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看到的最热闹最喜庆的场面了。
从前,她三十岁生辰那天,宫里好象也是这样,处处张灯结彩,宫人女使个个衣履鲜亮,衣带生风,笑容明丽……
只是,没有这份触手而暖的热闹,那些喜庆,和眼前的喜庆比,好象差了什么。
李夏出了亭子,慢慢下了台阶,走到那排成蜿蜒一条的嫁妆旁边,慢慢的一抬抬的看着,信步往前。
“九妹妹!”隔着嫁妆队伍,八姐儿李文梅兴奋的叫了一声,踮起脚尖,左右看了看,提着裙子从前面空出来的缝隙中挤过来,迎着李夏笑道:“我正找你呢,这么大大方方,认认真真、仔仔细细看自己的嫁妆的,除了七姐姐,也就是你了。”
嫁人之后,李文梅话比从前多,人也比从前胆大开朗了不知道多少。
“八姐姐那时候不也是这么看的?”李夏笑道。
李文梅笑出了声,“我那时候是被七姐姐硬拽去的,唉,七姐姐没在京城,要是七姐姐在家多好,没有七姐姐,再怎么,总觉得少了东西,不够热闹。”
“八姐姐可是越来越热闹了。”李夏挽住李文梅,和她一起往前走着看嫁妆。
“唉。”李文梅不好意思的唉了一声,“刚才,大伯娘跟三婶抱怨我呢,说从前怎么没看出来八姐儿也这么吵闹,其实我也没说几句话。”
李夏笑起来,“你们家两位老夫人不嫌弃你就行了。”
“那倒不嫌弃,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以前在家的时候,也没这么多话。”李文梅一口气没叹完,就笑起来,“都怪二郎,我少说几句话,他就得追在后面问:怎么不说话了?不高兴了?谁惹你生气了?是不是闷了?我实在烦他问个不停,只好多说几句。”
李夏笑出了声,“八姐夫闷声不响的,没想到这么体贴。”
“体贴什么啊,烦死了。”李文梅嫌弃了句,又笑起来,“这个人,心眼可细了,”李文梅顿了顿,叹了口气,“不是他心眼细,是我心粗。听说四哥要恩荫的时候,我就和二郎说了,二郎问我,三哥有没有,我说我不知道,家里有大伯娘,还有你,哪用得着他多操这个心?他说当局者迷,让我提醒一句,说是多说比少说好,还真是。”
李文梅声音落低,靠近李夏,“就刚刚,父亲拦住我,说让我找大伯娘和你探探话,这恩荫,就只有四哥这一个,还是还有别的,你们不肯给三哥,你听听。”
李夏眉头微蹙,没等她说话,李文梅接着道:“还有件事,二郎让跟你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