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,乔装打扮,微服出宫,进了绥安王府,听说魏国大长公主不大行了。”郭胜一句多话没有,直答正题。
李夏眼睛微眯,魏国要比从前短寿了么?不过,算着日子,也算差不多。
“皇上和魏国情份极深,皇上心目中若是有母子之情,这母子之情,是跟魏国,而不是太后。”李夏声音极低,“接着看紧绥安王府。这一阵子,魏国也罢,绥安王府也好,都要避开些,魏国一旦走了,皇上必定因悲伤而迁怒。”
郭胜凝神听着,垂手答应,“姑娘放心。”
从大年三十起,李家就已经是实际上分好了家,连府里也篱笆连着绳子,从中间分开,郭二太太点了十来个婆子分班守着,不许她这边的人越界,更不许长房和三房的人过来,连借道都不成。
要分家,就得有分家的样子么。
老大回来之前,一定要把分家这事,坐的实实在在,再也没有更新的余地!
分了家,二房从李学珏到下人婆子,个个都觉得头上的夜叉没了,见了天光,从此自由自在幸福无边。
郭二太太都没等到年初一,大年三十晚上,就给她的儿媳妇,她的府里,她的下人们立了一道接一道她闲着时想了不知道多少年,盘算过多少遍的规矩。
比如儿媳妇的晨昏定省,她是极端瞧不上长房的,半点规矩没有!
沈三奶奶陷在早到鸡都没起的晨,和狗都睡着的昏请安的苦,以及掌家理事的喜中,对于分家这件事,是福是祸还不敢十分确定。
可李文林这里,分家对于他来说,只有一个喜字,大大的五彩缤纷的一个喜字。
首先他成了除了他爹他娘之后的府中第三人……不对,是除了他爹之外的府中第二人,内宅妇人没有压在男人头上的理儿,其次,他能随意从帐上支银子了。
初五傍晚,李文林敷衍了阿娘几句,从帐上支了二百两银揣着,出府门和陈眙碰了头,一起往甜水巷苗氏的新宅子过去。
年前他忙着丧事和分家的事,什么都顾不上,年后他从陈眙那里知道了苗氏搬家的事,很是奇怪,不过陈眙也不知道苗氏怎么突然就搬到了甜水巷那样的地方,苗氏没说什么,只捎话说让他空了去玩儿,认认新家的门儿。
陈眙年里年外都空闲的很,不过他没钱,贺乔迁之喜这样的事,不好空手,就等到年后,约了李文林一起过去。
甜水巷离两人约定的地方不算太远,陈眙和李文林干脆安步当车,一路往甜水巷苗氏新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