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太太是个极聪明的人。
“象大夫人,娘家哥哥是当朝相爷,都是一样叫舅舅,大夫人生的,那是严相爷真正的外甥,七哥儿呢?要是养在我身边,人家能应一声就不错了,能把他当真正的外甥看?不把七哥儿当外甥看,跟他大哥二哥四哥比,七哥儿拿什么比?
我也不想让七哥儿离开我,我舍不得,可是没办法,七哥儿不是夫人生的,再不养在夫人身边,夫人怎么会象亲生的一样疼他爱他?
这会儿回京城大宅不是坏事,七哥儿还小,这个时候最惹人疼,送到夫人身边……”
陈氏顿住,片刻才接着:“老爷说夫人是个极大度心善的。”
“下人们也都这么说。”白婆子忙接了句。
“嗯,心善就好,孩子送到她手里,若有什么不好,传出了她不善待庶子的名声,她这个年纪,现在这样的好名声,只怕她舍不得自己的名声,七哥儿交到她手上,我一点儿也不担心。”
“担心倒是不担心,就怕七哥儿大了,和太太生份。”白婆子十分忧虑,她和她家姑娘,往后能依靠的,就是七哥儿了。
“都说血浓于水。再说,老爷这样年纪了,守满三年孝,必定要在京城任职的,老爷在京城,咱们就在京城,一直守在七哥儿身边,再生份,也生份不哪儿去。”
陈氏示意白婆子拿了只靠枕给她,半歪着,轻轻叹了口气,“且熬几年吧,老爷这个年纪了,只要不外任,只怕不会再纳人了,如今就我和夫人,夫人这个年纪,总是要先走的,等夫人走了,我也就熬出头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,到那时候,再熬几年,等七哥儿大了,说不定还能给太太请个诰命呢。”白婆子顺着陈氏的话,遥想着未来,眼里脸上,都是笑意。
京城。
正月初二,京城飘飘扬扬下起了大雪,时紧时松的连下了两三天,京城内外积了厚厚一层。
郭胜踩着积雪,进了秦王府侧门,在廊下抖干净斗蓬上的雪,再猛跺几下脚,跺掉鞋上的雪,上了台阶,沿着游廊进了二门内那座多数时候空着的回事厅。
回事厅里温暖如春,右边下首茶几上放着碗刚沏好的茶,郭胜坐下,端起茶抿了几口,回事厅后有轻悄的脚步声传来,郭胜急忙放下杯子,站起来垂手恭敬侍立。
李夏从侧门进了回事厅,端砚垂手站在门外守着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李夏站到郭胜面前,直截了当的问道。
“今天早上,皇上只带了十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