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话。见李夏没再说什么,垂手告退。
一直到隔天傍晚,秦王回到王府,陆仪和阮夫人都没打发人过来,李夏觉得奇怪,想打发去陆府问一声,想了几回又忍住了,陆将军和阮夫人都是极妥当周到的人,没打发人过来,必定要暂时不方便打发人的原因,且等一等。
秦王忙完公务,回到正院,一进门,看到李夏就笑起来,“这大半天我就急着赶紧见到你,有件喜事儿,憋了大半天了。阮氏,象是怀上了。”
“真的?”李夏惊喜交加,“几个月了?诊准了?”
“阿凤说最多也就两个月。”秦王不知道想到什么,笑个不停,“请了柳太医,悄悄儿请的,还请了陶医正,都说十有八九是,不过月份太小,再过半个月才能十拿九稳了。阿凤嘱咐过柳太医和陶医正,这事不用嘱咐,柳太医和陶医正都是懂规矩的,胎儿没坐稳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没人知道最好。
阿凤就跟我说了,让我回来跟你透一句。还嘱咐我两三遍,一定要跟你说清楚,只是象,还不一定呢,说是免得让你空欢喜一场。”
“他不怕自己空欢喜一场,倒担心我?”李夏笑个不停,“阿弥陀佛,这是好事多磨,行了,咱们就当不知道这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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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中,郭胜拎着五香花生米,溜溜跶跶往陆府过去。
他正吃饭,承影把门拍的啪啪响,说将军请他过府说话儿。
他收拾收拾,立刻就出来了,可想来想去,也没能想到有什么大事,要过府说话,叫的这样急,这事儿,只怕小不了。
郭胜一边走,一边挨个过着最近的大事,过完大事再过小事,姑娘说过,风起于苹末,小事就是大事。
一直过到进了陆府角门,筛出了七八件事,可这七八件事,好象哪一件都不怎么象。
郭胜推开那间空院院门,已经搭好了天棚,空荡荡的院子里,放了三张竹躺椅,一张坐着陆仪,一张坐着金拙言,椅子中间,放着张市井常见的榆木桌子,桌子上放着酒壶杯子,桌子下,放着两只不算小的酒坛子。
“这是有大事啊。”郭胜关了院门,坐到他那张椅子上,将五香花生米摊在桌子上,自己倒了杯酒,看看自在晃着脚的陆仪,和眉头微蹙的金拙言,冲金拙言抬了抬下巴,“你也是刚到?”
“嗯,刚坐下,瞧你这样子,没猜到什么事儿?”金拙言端起杯子抿了口酒。
“你知道?”郭胜冲金拙言举了举杯子,也抿了口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