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儿?说吧。”金拙言没答郭胜的话,看着自自在在抿着酒的陆仪道。
“非得有事?”陆仪微微欠身,表情愉快,“咱们喝酒吃花生,就是喝喝酒吃吃花生,哪有过什么事?”
“这话,就一个呸字。”郭胜捏了粒花生扔嘴里,不客气道。
“郭兄所言极是。”金拙言冲郭胜举了举杯子。
“真没事,今儿月光好,请你们喝几杯陈年女儿红,才不枉废了今天这大好月光。”陆仪心情愉快的往下举了举杯子。
“这月,在哪儿呢?”郭胜往后靠在椅背里,仰头看天,天上那一弯细弱的月牙儿,在云中时隐时现,仔细看,倒也能看出几分趣味。
“瞧你这样子,高兴得很呢,得什么彩头了?”金拙言眉头紧拧,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彩头?
“真没什么事儿。”陆仪抹了把脸,轻轻咳了一声,把一脸的愉快按进去了些,“陈家那个线头,今天有个好信儿。”
陆仪将陈竹玉心生疑惑,主动找李夏说了前因后果的事说了,“……真是得天之助,陈家那一头,是在苏相手上,还是在苏烨手上,你这儿确切了没有?”陆仪看向郭胜问道。
“应该是苏烨,有两回信儿递进苏府,陈老爹很快就得了回信走了,那两回,苏广溢都没在府里,苏烨却在。”
“苏家父子,苏相肯定盯在朝堂,这些阴私之事,应该都是由苏烨打理的。”金拙言接话道:“飘飘若仙人,做的却是这样的阴暗之事,这人哪,真是不能穷究。”
“刚刚来前,我得了个信儿,说是北上的两路军将军突然病亡,为稳军心,只说病了,北上的那两路军,军心一直动荡不稳。”郭胜一口酒一粒花生,倒不耽误他说话。
他晚饭没来得及吃就过来了,吃点花生顶顶饥。
“柏乔的信儿?”金拙言下意识的坐直了上身。
“嗯,就匆匆说了一两句,是两路军的将军都病亡了,还是只病亡了一个,到底是被人杀了,还是真是病死的,军心动荡到什么地步,都没说,我看他那样子,大约也不知道,这事儿,蹊跷。”
郭胜话说的很快,和吃花生的速度一样快。
“两位将军都不过五十岁,正当盛年,而且,都是自小的功夫,打仗不一定够,强身健体足够了,这会儿是六月里,往北边越走越舒服,怎么会病没了?什么病这么凶险?”金拙言一迭连声的问道。
“我也是这么觉得。”陆仪拧着眉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