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还没扑到孙嬷嬷面前,就被身后的一个侍卫抓住了肩膀,腿弯一痛人就跪在了地上。
孙嬷嬷嘴角一丝冷笑,对着翠芝扬手就是一巴掌,“小蹄子,长本事了!”
挨了打的翠芝顾不得脸颊的疼痛奋力挣扎着,只是她人微力薄,哪比得过年轻力壮的侍卫。
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嬷嬷走到晏如跟前,抬起晏如的下颚,掰开了嘴就将那碗药灌了进去。
药喝完了,晏如也随之被松开。
行动恢复自由的晏如转瞬就捏住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,她试图将刚喝进去的避子汤吐出来,可她心里也知道,已经不可能了。
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,所有殷切的幻想,在这一刻,已经全部被打破了。
唯一能够让她在王府站稳脚跟的机会,没了。
孙嬷嬷看着一滴药汁都不剩的药碗,心满意足的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细竹院。
与此同时,和风小院的沈诏言也在刀吉口中听说了此事。
但这件事并没有得到沈诏言半点关注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飞鸽传书而来的消息上。
他看着纸条上所写截杀花辞树失败的消息,眼中满是晦暗。
他抬头看向了站在下面的刀吉,吩咐道:
“你去查一查花辞树如今在何处。”
刀吉领命离开。
沈诏言仰躺在椅子上,纸条在手中被他捏成了小小的一团,少顷便被丢进了桌子上研好了墨的砚台里。
浓郁的墨汁转瞬就将那个白色的纸团浸透,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坨。
沈诏言坐在书房里,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书架第五层上的角落里。
那个放有木匣子的位置如今已经空了下来,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他至今仍没有查出匣子中的信件是被何人所拿,他暗中寻访了几个月,未有丝毫线索。
而那个守在他书房外面的暗卫作为唯一的知情人,也是同样的结果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这让他查无所查。
沈诏言不是个愚蠢的人,很快他就循着记忆对可能的情况做了排除和选择。
他的襄王府向来守卫森严,寻常人是无法进入王府的,更遑论是他的书房这等要地。
而唯一有可能的,就是大婚那日,襄王府喜迎四方来客,对进进出出的宾客检查的并没有特别严格,也因此,王府里混进来几个心怀鬼胎的人,也就可以理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