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景这会儿,在鸿胪寺不远处一个小茶楼内。
或许是司马朗的焦急影响到了司马防,司马防抬起手,轻声道:“父亲,眼下局势越发复杂,还请父亲明示,孩儿等该如何应对。”
孙权急匆匆赶过来,一进门就急声道:“舅父,这是怎么了,这般着急传唤我?”
司马朗并没有太深的城府,特别在意司马一族的未来,几次三番想要开口,都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半晌,刘辩似乎想明白了,侧头与皇甫坚长道:“丞相,荀仆射那边不用担心,且看着吧。你刚才,司马儁与丞相提及辞官归老?”
荀攸怒气上涌,冷声道:“我为了这位叔公,百般忍耐,受尽屈辱,到了现在,他丞相大位坐稳,便欲卸磨杀驴,对付我,对付颍川同僚,你让我如何去见?”
啪
刘辩拉着马绳,有些不熟练,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。
“不会!”
丞相不再‘宽仁’,对于下官来说,将是一场噩梦,尤其是在这么紧要的大事关头,更显得危机四伏,刀光暗藏。
在‘永汉改制’之下,各级官寺运行还不够顺畅,是以‘尚书’几乎独揽大权,掌握了所有官员的任升迁罢。
司马朗连忙跟着抬手,比他父亲还要恭谨。
已经有人在悄悄串联,怎么去拜访未来的陈尚书了。
荀攸又猛又用力的落子,冷声道:“他愿意待,他就待,没人求他来!”
何止是不简单,司马儁是老乌龟,这司马防颇肖其父,到了司马懿,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!
司马儁倒是看得很开,抬头看着司马防,道:“今后,家族就交给你了,万事用‘忍’,时过境迁,再大的事也微不足道。现在你们要做的,就是八个字——‘亲近丞相、远离颍川’。”
嘭
吴景看着孙权,笑容更多,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无需多想了。既然朝廷要抬举我们,那便是好事,至少眼下来说是。”
他看着荀攸的背影在一个墙角消失,心里逐渐有了判断。
吴景对孙权更加满意了,瞥了眼门外,凑近一点,低声道:“你们兄弟的婚事我在加紧筹备,孙刘联姻也要加快,切莫耽搁。”
孙权看着吴景,神色好奇,连忙坐下,一脸的‘恭听’状。
孙权明显的察觉到,吴景有些得意过头,情知这时不是劝说的时候,连忙道:“多谢舅父。并州路远,还请叔父一路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