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伸出方才因抗争而划伤、血珠欲滴的左手食指,指尖轻颤,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古老而神圣的仪式。她的血液,在这危急关头,成为了引诱那诡异人面红虫的媒介。小虫似乎被这股生命力所吸引,缓缓蠕动,最终毫不犹豫地攀上了白鹭的指尖,将其紧紧缠绕。
柳时衣终于止住了那撕心裂肺的哀嚎,她的身躯仿佛瞬间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,宛如秋日里最后一缕残阳下的落叶,轻轻飘落,无力地瘫倒在地。她的眼帘缓缓阖上,宛如夜幕悄然降临,将一切喧嚣与痛苦都隔绝在了那幽深的梦境之外,整个世界随之归于一片宁静的沉寂。
而白鹭端着那虫子,另一手仿佛从幽暗中拈花般,悄然自衣襟内取出一枚古朴的火折子,轻巧地抛而白鹭端着那虫子,另一手从怀中轻轻掏出一个火折子,扔给了魄风,用气声轻轻对他说:“去点着,把你箭弩的箭尖烧红,然后拿过来刺它。”
魄风不敢耽误,立刻照做,萧时则立刻低头去看柳时衣的状况,只见她气若游丝,脸色惨白,他搭在少女的手腕处,快速替她诊了下脉,发现脉象虽然微弱,但好在已经平稳。
萧时终于是松了口气,而魄风很快拿回了烧红箭尖的银弩箭。那人面红虫正抱着白鹭的指腹,贪婪地吸食着女人的血,以至于根本没发现正有东西在靠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