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浪费时间,除了亲手发军饷,尉亭还时不时的慰问几句,家里几口人,父母身体如何,娶没娶媳妇,有没有什么困难。
偶尔还会开一些粗坯喜欢听的玩笑。
搞得粗坯们又哭又笑。
玩弄人心的手段,可以说是登峰造极。
一个矮个子军官走过来在尉亭耳边低声说:“内史院派来了一个记录官”
尉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,没有什么说什么。
继续发军饷。
尽管这样发军饷很慢,没有一个士卒不耐烦。
一来,大帅亲自发,避免了军官从中克扣。
二来,能和大帅说上话。若是入了大帅的眼,飞黄腾达指日可待。
一个时辰后。
军饷终于发完。
尉亭身旁一个军官鼓荡内力高声道:“我们吃谁的饭?”
八千士卒齐声道:“吃朝廷的饭”
军官又道:“吃亭帅的饭”
八千士卒改口道:“吃亭帅的饭”
“我们穿谁的衣?”
“穿亭帅的衣”
“我们听谁的话?”
“听亭帅的话,听亭帅的话……”
“散”
士卒井然有序的列队退去。
片刻后。
等待许久的秦源见到了大帅尉亭。
四十岁左右,个子不高,非常结实,皮肤黝黑,双目炯炯有神。
坐在那里,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,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见到他,绝对会被他的威势慑到。
秦源却没有什么感觉。
这个世界的人再高贵,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土著。
更别说他拥有长生不老的挂。
所有人都不过他漫长人生旅途之中的匆匆走过的过客。
当然,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。
秦源躬身行礼:“见过亭帅”
“坐,别客气”
尉亭露出温和的笑容。
他再次展现了笼络人心的手段,不大的功夫就让秦源产生了这人很好的错觉。
这样的错觉,秦源上辈子在和老爷们以及他们的后代接触之中经常出现。
“看我,一不小心把正事忘了,记录有话就问吧”
秦源整了整衣襟,问了让尉亭变色的问题:“亭帅和谭壮飞见面的时候,说过什么?”
尉亭斟酌了一阵说:“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