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接着下地里挣公分。砍回来的柴,晒干以后,卖给诊所或者是供销社的人,有时还会用家里的鸡公车推到很远的外乡去卖,只为了多挣一点钱,养活一家老小。
父亲吃过太多的苦,他也希望牛二娃能像自己一样,吃苦耐劳,努力挣钱养家。
可父亲没有想到的是,牛二娃跟他完全不是同一类人,在牛二娃的骨子里,似乎从出生以后就给刻上了一个懒字,无法抹去。
因为之前就听牛二娃吹嘘过自己砍柴有多了不起,所以父亲一直以为他砍柴没有问题,便放手让他自己捣鼓去。
父亲自己寻了一棵干透的松树开始砍起来。
先剔除了细小的丫枝,剩下粗壮的主干,用斧头剁成长一米的段,再用斧头劈成刚好用手能抓住那般大小的长条,这样的柴方便放柴架子,在回去的路上,也不至于磕磕碰碰的。
不大会儿,父亲已经砍好柴了,装了满满一柴架子。想着该起身回家了,便冲着林子喊一嗓子:“好了没有?走咯!”
没有人回应。父亲又吼了一声。
牛二娃听见了父亲的喊话,也扯起嗓子回道:“马上就好!”
听到回应,父亲在原地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来,打算等牛二娃。
左等右等,都不见牛二娃的身影。
父亲有些急了,又冲林子里喊道:“还没有好啊?”
“快了!”牛二娃扯着嗓子在林子里回道。
等不及了,父亲循着牛二娃的声音找了过去。只见牛二娃扛着几根到长不短的木头被卡在灌木丛里,横竖都出不来。
父亲哑然失笑道:“你搞个啥子名堂哟?咋跑在里面去咯?”
“在里面看到这几根木头抻抻展展地,就想把它砍回去,结果出不去了!”
“咳!你砍就砍嘛,砍短一点也好搬嘛,长不长短不短地,拿也不好拿,你现在只能一根根地顺出来了,我给你接一哈!”
父亲帮忙将木头一一接了出来放在地上,待接完了仔细一看,却不知道咋办了。到长不短的木头,如果是切断了的话,又太短了,柴架子里不好放,若是不切呢,又太长,回去的路上指定磕碰,有些窄的地方根本过不去。
“你这咋办?切为两节太短,不切路上又过不了,少切一点丢了又太可惜。”父亲问牛二娃。
牛二娃也一时没了主意,又舍不得丢咯。
父亲想了想,跟牛二娃说道:“要不这木头暂时不要,先藏起来,下次你带绳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