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了地上,那梁世川更是声泪俱下道,“督师,我等冤枉啊!”
“呵呵,真是有趣,那你们倒是给本督师说说,如何冤枉你们了?”
“督师,我等领兵撤出梅渚镇,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。那日,乃是末将当值,大约亥时三刻,末将就看到北边通惠镇有火光传来,当时心绪不宁,就让人顺着绳子出城去通惠镇打探,结果到那时见有贼兵洗劫通惠镇。恰在这时,有贼寇威逼梅渚镇,我等无法派出援兵支援通惠镇,只能看着贼寇占了北部镇子。督师领兵多年,当知道后路被断的后果,为了避免城中粮草不继,为贼兵破城,伤亡过重,无奈之下,我等只能趁着贼寇还未发兵松江,先行撤回松江北岸。”
听梁世川说罢,铁墨顿时大怒,一拍书案,冷喝道,“胡说八道,梁世川,你欺本督师刚来江南,不知这梅渚镇之事么?据本督师所知,月前州府就曾将粮食分批运往梅渚镇,那里的粮食足够四万大军吃上两个月有余,尔等满打满算也就两万人,却半个月内把粮食吃完了,真当本督师那么好骗么?”
“督师,我等不敢欺瞒,州府确实下发了不少粮食,可末将后来才发现,库存的粮食大部分变成了稻草,末将此言,千真万确,若有虚假,天打雷劈!”梁世川神情真诚,一脸悲戚,倒是一旁的梁万宗,见父亲这般,大吼一声,双目含泪道,“爹,求他作甚,明显的一丘之貉,本以为铁督师英明,当会为我等粗汉主持公道,今日一见,也是满脑稻草。”
“放肆”尚可喜一直一旁旁听的,此时见这梁万宗出言不逊,顿时大怒。铁墨伸手示意道,“稍安勿躁,呵呵,梁万宗,你说本督师诬赖尔等,那本督师倒要问问你们了,每次朝廷运粮,尔等不派亲信验看么,还是你们已经老眼昏花到连稻草和米粮都分不清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