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邹姨娘气得将叨叨指了一指:“小蹄子,我瞧你是成日里吃太饱,活得不耐烦了,连主子你也敢编排!”
叨叨撅了噘嘴,哼道:“婢子的主子是姑娘,姨娘算得哪门子的主子?”
邹姨娘气得脸也扭曲了,才要骂,徐宁就推了杯子,沉声道:“好了!”
叨叨同邹姨娘同时闭了嘴。
徐宁又撇向邹姨娘,淡淡道:“这半夜的,姨娘不去歇着,总不能是专门来与我丫头吵架的。”
邹姨娘冷哼一声:“听说你挨了打,我自是来瞧你笑话的!”M.
徐宁皱了皱眉,目光森森地将她撇了一撇。
邹姨娘冷笑道:“做人呐,还是要看清自己的位置,守好自己的本分。别以为攀上了张家,又有老太太在,就可以同嫡女们一样了。庶女就庶女,上不得台面!”
叨叨气疯了,一撸衣袖,才要骂回去,就听徐宁不咸不淡道:“多谢姨娘时时提醒,我一日也没敢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。”
她抬眸一笑,眼中不见半分怒意:“倒是姨娘,不知你看清了没有,自己的位置?”
邹姨娘霎时变了脸。
徐宁笑了一笑,也在她上火的位置撒了把盐:“近来天冷,映雪堂门窗大开,冷得像冰窖似的。姨娘心疼,替二哥哥做了护膝,可送出去了?”
还未入冬的时候,邹姨娘就开始替徐停做护膝了,腆着脸问徐由俭讨了好些上乘的料子和动物皮毛,就为了给徐停做一对护膝,好叫他在家学里不至于挨冻。
没日没夜地熬了大半月,她总算做好了,高高兴兴的就给徐停送去了。
可不过半日,那护膝就原封不动地从凌寒居送了回去。
偶书还替徐停传话道:“多谢姨娘关心,太太命人给二哥儿另做了两对护膝,已经足够,暂用不上旁人的。”
一句旁人,便划清了母子间的界限。
邹姨娘当时的表情,好似天塌了一样。
徐宁看在眼里,还以为她要哭了。
但邹姨娘只说了一句知道了,转头就将护膝交给了丫鬟,让她在院里烧了。
徐宁仍是看在眼里。
如今她这一把盐直接要了邹姨娘半条命。
方才还神神气气同叨叨吵架的人,瞬间收敛了毛发,臊眉耷眼,好似落败的公鸡。
徐宁自己说了那话,心里也没好受哪里去,不过是与她两败俱伤罢了。
她心中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