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起一股厌恶来,对自己的,也是对邹姨娘。
“我要歇着了,姨娘若是没事,就出去罢。”她淡淡地下了逐客令。
邹姨娘撇她一眼,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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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宁又将养了两日,待手差不多好透了,才又去徐老太太屋里请安。
老太太并不提当日罚她们的事,只把人拉到跟前儿,拉着她的手看了看,道:“倒是同从前一样。”
徐宁道:“是祖母让表妹送去的药膏好。”
徐老太太瞬间松了她的手,扭开头道:“我几时叫明若给你送过药膏?我怕你是让你老子打糊涂了。”
徐宁就笑,并不拆穿她。
又过了一会儿,老太太自己脸上挂不住,侧目故意问:“下回还敢不敢了?”
“不敢了。”徐宁挨着她坐下,故意道,“也怪我放松了警惕,下回若再碰见这样的事,定在谨慎些,不让人抓了把柄到祖母这里来狐假虎威,扰您清静。”
徐老太太在她头上敲了一下,道:“越说越没谱。”
正说着,沈氏又带了徐珠来请安。
徐宁自徐老太太身旁站起来,对沈氏福了福身。
徐珠看了她一眼,嘴唇动了动,似乎是想说什么。
徐宁余光里瞧见了,却侧过身去从白露手里接过茶盏,呈给了沈氏。
沈氏坐下陪徐老太太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闲话,说着说着,不知怎的就说到了裴家和沈家的婚事上。
沈氏眉梢眼角都是喜色:“那丫头像她母亲,做事妥帖。我原想着再过一阵,等停儿高中,就同嫂嫂说说,把她说到徐家来,只没想到……想来停儿同她是无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