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难?”
“三姑娘虽是庶出,却半点不比别人差,又有老太太为她做主,将来哪怕不是大富大贵,定也是平安顺遂的,富足安乐的。有她在,姨娘还怕将来老无所依吗?”
邹姨娘并未将这话听进去。
她抬头来,不客气地啐了陈妈妈一口,嗤道:“呸!庶出就是庶出,比不得嫡女,上不得台面!还老太太为她做主?张家这门亲事,怎不见她推了?”
陈妈妈见说不通,便不在接话,只怜悯地看了她一眼:“随您怎么想,但今日婢子不会放您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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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徐宁刚进门,寒气都还未驱走,就被主位上的徐由俭喷了一脸的冷气:“还知道回来呢?怎么不干脆到岁寒斋住下啊!”
徐宁无视他的怒火,不紧不慢地的走到炭盆前,将手烤暖和了才道:“女儿倒是想,只是想着父亲定还有气要撒,就回来了。”
她早料到徐由俭会过来,这才故意在岁寒斋拖了许久,把人晾在这里大半天。
徐由俭听出她话中故意的成分,气得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:“你……”
“天冷,又干,父亲还是少发怒的好,仔细上火。”徐宁一句话就把他的怒火撩了回去,“女儿就在这里,父亲有什么气慢慢撒,不着急。”
父女对阵,输的人从来都是徐由俭。M.
他气得脸色发青,徐宁还气定神闲的。
“不愧是在你祖母身边长大的!”徐由俭讥讽地扫了她一眼,重新坐回椅上,冷笑道,“从前不觉得,今儿我算是知道了,说嘴挑唆的把戏,还当属你最好!”
徐宁“噢”了一声,没反应了。
徐由俭顿时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无力道:“你就这样恨你五妹妹?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,能懂什么?你四妹妹连累你挨了打,你也能原谅了她,为何你五妹妹就不成?”
徐宁脸色淡淡:“父亲多虑了,女儿哪里敢恨五妹妹?只是可怜大姐姐罢了。”
徐由俭听得讥笑一声:“你自己不可怜,反而去可怜你大姐姐?当真是笑话!”
徐宁闻言,漠然地将他撇了一眼。
徐由俭并未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话有什么不妥,还道:“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?”
“大姐姐可怜,当日五妹妹与张公子情难自禁,在小花园里就抱在了一处,还叫其他人撞见了。”徐宁收回视线,勾起嘴角来讥笑道,“大姐姐险些丢了亲事,同我们一道削发做姑子去。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