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徐宁就想,他若没病痛缠身,不知活得该有多恣意。
后来,贺连昱写信回了贺家,让贺家的人寻了这个小物件来送给徐宁。
他说女孩儿家力气小,手也精贵,握不得利刃,若遇着体型悬殊的,很容易就被抢了利刃,反而更容易受伤。
这小物件可以当装饰,也不贵重,不容易招人惦记,哪怕杀不了人,也能替自己争取一段可以逃跑的时间。
徐宁一直带在身上防身,只是她再没走失过,那戒指也没派上用场的机会。
回了京城后,徐宁想着往后与贺连昱也不会有联系,再加上她长大了,那枚戒指戴不进去了,就混在了送人的礼物里,还给了贺连昱。
“这玩意儿倒是精巧。”温明若忽然出声,将徐宁唤回神来,“瞧着像是小孩儿家用的东西。啊,这里有张小纸条。”
她拿起来,并未打开,转手就递给了徐宁。
徐宁接过来,也没看,走到案旁,顺手就将纸条丢进了香炉里。
温明若惊讶地看着她。
徐宁低声道:“没意思。当初在离开渝州时,我就将话说清楚了,不过亲戚间的情谊罢了。他自己好好保重就是,何苦再送这些东西来,我还能抛开世俗去见他不成?”
若她真有意,当初就不会再三拒绝。
贺连昱再好,陪她走过一段时光,弥补了她小时候从未享受过的东西。可她终究没办法,把他当爱慕者。
温明若是知道贺连昱的,闻听这话,自然猜了出来。
她动动了嘴唇,正欲说两句宽慰的话,徐宁又转身,若无其事地将陈妈妈叫了进来。
徐宁让陈妈妈将放在衣柜上的一个黑漆木盒取了下来。
她道:“你替我去一趟贺家,将这盒子交给贺公子。也不必说什么,只请她好好保
ωωw.重身子。”
陈妈妈替她收着贵重之物,知道那盒子里头的是什么,闻言有些不忍:“当真还啊?这、这就是贺公子一点心意罢了。姑娘既当他是兄长……”
徐宁瞥她一眼,语气冷淡:“兄长?什么兄长?我大哥哥跟二哥哥还在家里呢,哪里还有别的什么兄长?”
“可是……”陈妈妈心软了。
徐宁打断她后面的话,语气重又带着自嘲:“裴家也送了行头来的,并不缺头饰。若出嫁那日,我戴着别人送的头冠,你当裴衍会瞧不出来吗?到时候你叫我如何同他解释?跟他说我吃着碗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