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好一会儿才用力将牙一咬,挤出声音来:“不劳裴尚书费心!”
说罢,叫了人进来,将案上折子笔墨一并挪开后,把案几和椅子都抬了出去。
随后又照规格另外抬了一张新的案几来,放回原处,又让左佥都御史将折子亲自摆放了回去。
吏部一众官员看在眼里,谁也没出声。
待左佥都御史整理好后,左都御史才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嘲弄道:“吏部尚书的位置可不是寻常人能坐的,裴尚书既坐在那儿,可得坐得稳当些。”
裴衍看着他,脸色都不曾变一下:“哪里,不比左都御史的位置难坐。”
左都御史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左佥都御史忙跟着走了。
他二人一走,下衙的时间也到了。
裴衍无视其余人复杂的视线,揣着赵大人和王大人的折子,以及沈太傅辞官的折子,往宫里去了。
这一去又耽搁了些时辰,等他在两个禁军的护送下,“安全”回到宁国府时,天已经黑了。
他先去枕霞居拜见了宁国公和薛氏,听薛氏哭了一通后,又去拜见了常夫人和常先生。
同二老报了平安,说了些话后,方才得以回行云阁。
裴衍才进院,就见徐宁迎上前来,也不问他朝堂上的事,只拉着他往屋里走,又道:“方才门房处送消息来,我就知你要先去见过父亲母亲和老师了才回来。你先去洗洗手,我让霜降摆饭,今儿厨房做的是竹笋酿肉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就让裴衍自后边抱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