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梁公子冠冕堂皇的说,远去西北路途遥远,他们要节约盘缠,再加上身后有追兵,分开了不方便逃跑。
于是强行挤进了叶朝屋里,死皮赖脸,抱桌子腿,抱叶朝的腿,抠着门框,就是不肯走。
后来若不是永安替他说话,说他讲的有道理,他已经被赶出去了。
梁觅看了永安一眼,心里感觉十分怪异,以至于对她的说情并不领情,还阴阳怪气地冷哼了一声。
永安却对他笑了一笑,笑得他心里发毛。
三人各自歇下——永安同叶朝躺在一张床上,盖着同一张被子。
梁公子委委屈屈地抱着另一张被子,缩在椅子里,委屈地盯着叶朝的背影,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永安记了一笔。
准备记第二笔时他睡着了。
不知多久,梁觅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他缩在椅子上没动,掀开眼皮,借着夜色看见一道人影自床上爬起来,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出去了。
梁觅看清了那道人影,皱了皱眉。
他又看了眼还躺着一动不动的叶朝,迟疑片刻后,跟了出去。他在驿站大门处等了等,没过多久,果然就见永安牵着马走了过来。
梁觅拦着人,语气十分不善:“回去通风报信?”
永安看着他,目光澄明,坦坦荡荡。
面对梁觅的质问和怀疑,她也没生气,只默了一会儿忽然反问:“你会背叛朝朝吗?”
“我自然不会背叛她!”梁觅霎将眉一皱,上下将永安扫了一眼,道,“她冒死前去魏王府捞你出来,说什么也要带你离开,你却一声不吭又要回去?”
永安没回答,只对他笑了笑,道:“那就好。”
说罢,她翻身上马,又扯紧了缰绳准备离去。
梁觅上前扯住她的缰绳,道:“你要走我也不想留你,但你好歹同她说一声。”ωωw.
他想的其实很简单,永安是叶朝带出来的,她要走要留也该同叶朝打声招呼。就这般不辞而别,就是辜负了叶朝的心意。
梁公子在叶朝的事情上爱护短,尽管心中不乐意,但也不允许永安就这样撇下叶朝!
何况他也不是瞎子,何尝看不出永安对叶朝来说有多重要?若知道她回去送死,不知该有多难过!
凡是让叶朝难过的事,梁公子也不允许。
但永安却道:“若是带上我,你们很难安全离开到西北去。”
梁觅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