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再难也总有办法……”
永安打断他后面的话:“梁公子,朝朝虽不拘小节,其实内心纤细。她不会跟人说疼,但是怕疼。她虽多喝凉茶,但其实喜欢喝五分烫的茶。她惯用的是右手,因为受过伤,只能用左手。天冷的时候她右手会发抖,你要用汤媪或是热毛巾替她敷一敷。还有她爱自由,爱这天下的所有人,你不要拘着她。”
梁觅脸色变了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永安又对他笑了笑,语气轻柔:“你不用仇视我,我虽喜欢她,但她心里装不下儿女情长,装着比她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。即便如此,她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、很重要、很重要……所以,你要也喜欢她的话,就请你一直喜欢她,喜欢到她心里能装下儿女情长为止。”
说罢,她用力抽出梁觅手里的缰绳,一夹马肚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天地宽广,夜色浓郁,她又那么渺小,不过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。
梁觅半点也不觉高兴,内心一片沉重。
他回了驿站,刚推开门就见叶朝站在窗边。听见动静后,她回头看了一眼,问道:“她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梁觅在摸了摸鼻子,莫名心虚,“那个……我有挽留她的。”
叶朝“嗯”了一声,对此什么也没说,只道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