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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严唐拜见蜀王。”刚到江岸,一个穿着华袍的青年,便立即迎了上来,长揖相拜。
关于袁松,徐牧知道的不算多。只知有一个老来子,以及好几个收养的义子。这严唐,应当是义子之一了。
姓严,而非国姓。看来,袁松还是懂道道的。
“有礼。”徐牧摆手,在江岸的草亭边,稳稳坐下。按着规矩,若有使臣,该请入府院的。但眼下,徐牧没有这种意思。
严唐也约莫明白,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。反而是吩咐了人,将许多的礼品,一一地呈了过来。
“这是我义父,千挑万选的贡礼。此番入西蜀,特来献上。”严唐又是一阵作揖。
“既是使臣,便请入座。然后,你可以说正事了。”
严唐笑了笑,眼睛迅速抬起,匆匆扫了一眼四周。在看到后方,坐在木轮车上的东方敬,脸上的惊愕稍纵即逝。
“见过东方先生。”
“有礼。”东方敬点头。
严唐呼了口气,声音变得认真。
“蜀王英明勇武,东方小军师更是天下大智。既如此,我便不作隐瞒,一一直说了。”
“此番前来,我义父想与蜀王通商。”
“通商?”徐牧怔了怔。
如今的天下三十州,各自为政。通商的事情,自有像黄道充,或者商舵之人,往来操持。当然,西蜀也有,陈盛那边还组建了商船。不过,大多是水运为主。
这袁松,真是有点意思。不说结盟,也不说自己是正统,只说先通商。估摸着,是想拉拢感情,以后再慢慢渗入。
“莱烟二州,尚有不少盐铁。我义父说了,那些商舵之人,都是二道贩子,还不如直接和蜀王通商。左右,只需要过了恪州,那便没问题了。”
“莱烟二州,好像不产盐铁。”徐牧笑道。
“去年大岁,我义父收多了。又怕堆在仓里坏了,所以,想以三折之价,卖给蜀王。我入西蜀之前,还特地估算了一下,大概有五仓。”
五仓,以盐铁来说,已经是不少了。
徐牧面无表情,并没有接话。他不是**,别人送上大礼,便要火急火燎地收下。敢和袁松通商,左师仁那边,又得心里骂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