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商之事,容我想想。我听说,严兄这次过来——”徐牧转过头。
东方敬会意,“严兄说,带来了一件东西,好像是小侯爷留下的。”
严唐露出微笑,“自然,原先还想给蜀王一个惊喜。”
“严兄,不若先拿出来?”
严唐没有丝毫停顿,往后招了招手,随行的一个护卫,将一个檀木小箱,稳稳地放到了案台上。
“我义父说了,蜀王想清楚,真要收下之后,再打开——”
“给你一个机会,把这句话收回去。”徐牧冷冷抬头。
严唐脸色微微发白,犹豫了下,不敢再多言。
“李九,你去帮主公打开。”东方敬忽然吩咐。
叫李九的护卫抱拳,走到案台之前,没有丝毫犹豫,将檀木箱子打开。
并无中毒迹象,护卫李九,又重新退了回去。
徐牧垂头,往下一看,发现木箱子里,只有一封发旧的书信。
>“这封信……是袁侯的亲笔。不敢瞒蜀王,当初之时,袁侯猜出了我义父没死,派人四处搜捕。但后来奸相作孽,袁侯爷不得不收网,回了长阳。离去之时,似乎查出了什么事情,留下一封书信,欲要送去给边关的李破山,但被我义父半途截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。”
“兴武十四年。”
徐牧垂头,算了算时间,发现都对得上。但他没有立即相信,犹豫了下,还是将书信拿了起来。
“我家义父还说,有了这封书信,这天下大盟,便算有了证据。虽然只是猜测,但现在看来,已经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“这沧州妖后,便是外族之人,凡我中原忠义之士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严唐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。
徐牧没有答话,打开了书信。
仅第一眼,看见那熟悉的工整小隶,他的心头,忽而涌起一股悲伤。
李将吾兄,见字如面。
追查袁柏袁松之事,多日无进展,心头甚虑。我大纪风雨飘摇,外有北狄虎视,内有奸党误国……
前三日,追查之时,偶发现一件秘事。当年长芙公主回朝之时,或已经有了身孕。若有产子,该已经过了束发之岁。
和亲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