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去。
秦承颂在正堂与来人说话,桂妈妈拿着账薄过来,秦承颂道:“以后账都拿给姨娘看。”
桂妈妈瞟了正愕然然看过来的默言一眼,笑着应下。
“青竹院开个小厨房,备好食材。”
“是,老奴记下了。”
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不是还在生气么?怎么这么好心肠了。
默言有点懵,桂妈妈拿着账本进来了:“可听见了?这是上月的账。”
默言木木地接过,悄悄问:“妈妈,爷今天是遇着喜事了么?”
桂妈妈好笑地嗔她一眼:“爷为何高兴,姨娘不清楚么?整个院里,只有姨娘能哄好爷。”
默言摸摸脖子心想,刚才他分明气得要杀人!
正要翻账薄,秦承颂进来了:“荣妃让你进宫。”
默言吓得扔了账薄,象只遇到危险的幼犬蹭到他跟前:“我……能不去么?”
“不能。”
默言的脸皱得象个包子,宫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,萧贵妃的气还没出呢,他还差点掐死宁阳得罪了皇后,林林种种,这些罪过肯定都会归咎到她身上,她的小身板受不住。
春喜端了点心过来,默言哪还有心思吃,只好进去换衣。
“先吃。”秦承颂又把她拽回来,按在桌边坐下。
宫里人还等着呢。
“你昨儿救的那孩子……得了黄疸,娘娘让你去瞧瞧。”
那孩子是难产,在母亲体内憋久了,体质弱得很,若放在前世,定要在恒温箱里呆一段时间好生照看,这里又没人恒温箱,小儿黄疸常见,不算大病,很多太医都能治。
干嘛劳动本姑娘啊,感觉一头癞痢还没治好,又长了虱子,默言气鼓鼓地塞了块点心到口里,噎住,眼泪都出来了,秦承颂端起茶就灌,一边拍她的背顺气:“你慢点,吃个点心也能噎,笨!”
默言被他灌了口冷茶,气是顺了,茶水顺着嘴角落入领子,气呼呼推开他,起身往屋里去。
“她又气什么?”秦承颂皱眉。
桂妈妈掩口直笑。
春喜大着胆子:“爷就不能温柔些么?姨娘自小娇生惯养的。”
“麻烦。”秦承颂瞅了眼甩动着的门帘子,犹豫要不要进去瞧瞧,别又哭了。
默言穿着鹅黄孺裙,白色流苏披肩出来,头上只戴了根翡翠华胜,清爽娇俏,明媚得让人眼前一亮,好似她在的地方,光就会集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