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承颂走近,手中变戏法似的多了根发簪,抬手斜斜簪入默言的发鬓。
默言愣住,春喜眼睛弯成了月芽儿,桂妈妈:“钗上是月湖泪珠,一颗值千贯呐。”
这么贵重?默言下意识就要取。
“你敢!”某人横眼:“戴着!”
戴进宫里会招恨吧。
“回来再戴行不行?”默言噘嘴,她故意换了身朴素装扮,就是不想太出挑惹人注目。
“不行,这簪子是祖母的,宫里人认得。”秦承颂道。
言下之意,能护身?
见到荣妃,默言正要行礼,荣妃拉起她的手就往内殿去:“你快来,看看小豆儿,昨儿晚上起就什么也不吃了,眼睛脸都是黄的。”
她走得急,默言有点跟不上:“娘娘别急,小儿黄疸不是什么大事,让太医开两剂药就能好。”
“可他什么也不吃,药下不去啊。”荣妃道。
襁褓里,孩子象小猫儿一样安静地躺着,脸色腊黄。
默言翻开他的眼皮,黄疸确实很重。
是病理性黄疸,得用药。
默言开了方子:茵陈,桅子都是去黄的。
“你这方子与谢太医的差不多。”荣妃道。
“是啊,小儿黄疸,就这么治。”
只是喂药的法子太医未必有,默言找来干净的细竹管,削薄打磨光滑,通过管子把药灌进去。
荣妃这才松了口气:“就知道你有法子。”
能服药就能好,不过几日的事,默言将那孩子全身检查了一遍,只是有黄疸,体质弱,要好好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