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心肝的小蹄子,知道妈妈我伤重不想法子,推三阻四的,盼着我病死,以后就没人管你们了是吧,等着,等着我伤好了,看我不揭了你们的皮。”一个枕头砸下,骂骂咧咧着,小丫头更不敢进去了,躲在屋外头,青荷和紫竹正好过来,“这是怎么了?”
小丫头哭道:“妈妈让请大夫,可王大夫回家省亲了,御医又没贴子,请不来,妈妈就……”
“去外头候着吧,烧点热水。”紫竹道。
小丫头如释重负,小跑子下去了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自从青荷与顾默言走得近,虞妈妈便对青荷没好脸色:“看笑话?”
“是啊,看妈妈笑话。”青荷边笑边在床前坐下,掀去被子,见果然皮开肉绽,不由心疼:“怎么下这么狠的手,妈妈都这么大年纪了,哪经得起啊。”
虞妈妈悲从中来,更难过了,咬唇别向一边不让二人看见她的眼泪。
却感觉背上一阵清凉,不由颤了一下:“你……做什么?”
“涂药,您别动,这药效好着呢,宁阳郡主就是用的这个药。”青荷道。
感觉伤口确实没那么痛,虞妈妈乖乖趴着没动,只是嘴上不肯服软:“卖什么乖,我可不会感激你。”
“您当然不用感激我,药又不是我制的,我也没出银子买,不过是姨娘心血来潮,给我和紫竹一人一瓶,说什么有备无患,什么呀,就是在咒我们两个呢,不挨打,要创伤药干嘛啊。”青荷道。
“你……这是顾默言那个**人的药?”虞妈妈挣扎着。
“不想涂也可以,不涂就是,只是妈妈若死了,最开心的是谁?妈妈想合了那人的心意吗?”青荷道。
虞妈妈怔了怔,又气又恨:“反正我不用她的药。”
青荷道:“这虽是创伤药,但只对轻伤有用,伤个小口子什么的用着还行,您这么重的伤,涂了也只是减轻点痛苦,终归还是要请大夫才行,我也只是尽人事罢了,您不愿意,那就不涂了吧。”
紫竹道:“瞧着还有红肿,还发烧了,没大夫只怕撑不过今晚呢。”
青荷起身道:“没事,妈妈骨头硬,无需用药,凭意气就能闯过这一关,走吧,别多管闲事了。”
说完,拉着紫竹出去了。
紫竹道:“真不管了?”
青荷道:“她是要强的性子,宁死也不肯服软的人,命是她自个儿的,要或者不要,都只能她自个做决定,我们管不了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