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竹还是担心:“不如……咱们去请姨娘过来吧。”
“姨**性子有点老好人,她将来是要当主正经主母的人,太过心慈手软,太过宽容会很难立住,若害过她的人都能得她救助,以后谁都敢拿刀子在背后捅她一刀,反正就算大爷罚了,姨娘也会救,命是丢不了的,顶多受得打。”青荷道。
紫竹点头道:“是啊,表小姐可不止一次在背后捅刀子,自家人都容不得了,要她的命,只姨娘费心费力的把人救回来还给医治,东郭先生的故事,姨娘难道没听过?”
“只是,妈妈是看着咱们两个长大的,怎么着也有份情义在,看着她死,着实不落忍。”
青荷道:“不过是同在一处办差罢了,咱们两个小的时候,可没少吃她的排头,挨的打还少吗?年岁渐渐大了,又各自领着各自的差事,出不了错,她也找不到茬,这才关系渐好,今日若是你我挨了板子,妈妈又舍如何做?”
“反正药我拿来了,也给她涂了,她自个儿不愿意,我又何必热脸使劲往冷地儿贴,走吧,你还得值夜呢,夫人醒了跟前没人,挨打的就是姐姐你了。”
外头两个丫头的话,一字不落的传到虞妈妈耳朵里,一句句就同一把把尖刀一次次扎在心头上,婚事还没办呢,这两丫头就上竿着要拍那个**人马屁了,没良心的死蹄子,捧高踩低见风使舵,忘了从小到大,自己怎么教导她们,怎么疼她们的了。
一个自甘堕落的**妾,凭什么当侯府的当家主母?侯夫人一日未死,侯府就不能旁人说了算,侯夫人才是正经的侯府主母,任何人都没资格,都不配,伊月蓉不配,程明秀也不配,顾默言更不配!
这一晚,侯夫人睡得很香,一觉到天亮,平素总要起夜过两三回,这一晚,一次也没起来,睡眠好,人也清爽很多。
青荷早早打了热水洗了帕子递过来:“夫人今儿气色很好。”
“是吗?我自个也感觉不错,心情都舒畅许多。”侯夫人一边擦脸一边道。
“紫竹姐姐说,夫人一觉到大天亮,她也跟着睡过了头,姨娘药还是有功效的,夫人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了。”
“你同虞妈妈说,让厨房备些清淡的粥和小菜,豆腐脑也来一小碗,感觉嘴巴里长泡了,火气有点重。”侯夫人没理青竹的话茬,说道。
“夫人忘了吗?虞妈妈病了。”青荷道。
“病了?”侯夫人愕然:“昨儿还好好儿的,怎么会……哦,是阿颂让打的吧,她伤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