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就穿越了,怎么穿在这种破家庭里,一件事做不好,不是打就是骂,嘴里说疼她,打她的时候也不见得手软。
眼角余光落到不远处芜芊尘身上,她心里的怨气愈发旺盛,她不过是图省事,捡了这**人割下的干草,好端端的马为什么会发疯?一定是这**人在干草里做了什么手脚,一定是这**人看不惯她,想弄死她,这该死的反派。
赵钱沉着脸站在一边,默不作声。
赵德全心里也是一个气,本来好好的马车,让着赔钱货弄坏了,弄坏了他也认了,好不容易接受了板车载他高贵的身躯,现在好了连板车都没了。这南下的路不知道要多久,让他堂堂一个秀才长途跋涉,这不是有辱斯文。
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在,他堂堂一个秀才不能自降身份做这种粗鄙之事,换在家里他一定会上去踹两脚以泄心头怒气。
这该死的赔钱货。
父子俩六分相似神态,神色动作近乎一致,都是背着手站在一边,淡漠地看着吴桂芬鞭打赵荷花。
这边的动静闹得可不小。
围观了几户蒲家村的村民。
嘈杂的声音,刺得芜芊尘眉心突突直跳,隐忍地转身进了马车,一个响指,马车内附上一层透明的屏障。
马车内瞬间静谧了下来。
芜芊尘**眉心,试图压下眼底的暴戾。不是因为环境嘈杂,而是痛苦的惨叫声,会让她身体本能的抗拒。ωωw.
脑中总会不由自主地浮现,幼时的那个山洞,千名孩童被硫酸折磨得哀嚎遍野。每日都为了五把遮蔽硫酸伞斗得你死我活。
而她就是千名孩童里的其中一个,从一开始的手臂,脸,全身被灼伤,到最后成为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人。
芜芊尘眸底逐渐染上血丝。
忽地,一双小手搂住她的脖子。
“娘,”芜悠声音软软糯糯带着撒娇。
另一双小手,也紧紧搂着她的脖子。
“娘,小寒乖乖的。”芜寒大眼清澈明亮。
‘轰~’
包裹住她的黑暗一刹那土崩瓦解,眼前的一切变得明媚灿烂。她眼底的血丝在一点点消散。
芜芊尘反手将两个小家伙搂进怀中,低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谢谢。”
芜寒芜悠,大眼眨呀眨,歪着头,不明白,娘怎么了?
他们只觉得娘,刚刚心情不好,就想抱抱娘亲而已,娘为什么要跟他们说谢谢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