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过不去。”翁云登为难道。
“真心和假意,往往就在一念之间。”金言说道,“如果你真的想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埋单,那就先过好眼前这一关,日后有的是机关让你戴罪立功。如果你过不了眼前这一关,恕我直言,你对于我来说,就没有用处,我也不用花费我的心力,为你正名,让你父亲宽心之类的。我云找你的上司,明垒区那个中队长说情,也是要消耗我的人情关系和一定的利益的。”
“所以,如果你都不敢去面对,我又何必为你烦扰。 ”
翁云登想了一会儿,一咬牙道:“罢了!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还多想什么!现在, 总不会比我当初改换门庭投靠邪盟要难!”迈开步子,大步前行。
“慢着,先换身衣服。”金言说着,扔了套旧的“天庭”组织制式衣服出来,“这是我几年前的组织**,对我来说小了,可你比我瘦些,应该还能穿。你自己的,只怕早就丢了,把它换上。”
这位金队长想得真周到。这样,父亲见到自己换了组织衣服,就会更加确信了。翁云登想着,不觉得眼眶一热。于是赶紧躲到一处树后换衣。
本来长得就颇为俊秀帅气,换好组织**后的翁云登更显得标致,加上金言又以药膏和化装之术为他掩饰了脸上的擦挫之伤,更显得一表公门人才模样。
“看来这衣服确实合身,就先送你了。”金言说道,“我手上没有其它武器送你,它们都扔在明心轩的货架上了,回头给你选把好的。”
“谢、谢谢。”翁云登说。明明面前这货是把自己从温柔乡里拽出来的罪人,此时却完全像自己的救命稻草。
“走吧。你在前带路。遇到人光明正大地打招呼。也不要多说什么。有话见了你父亲再说。后面,你父亲自然会为你向乡亲澄清。自己说多了,反而不可信。”金言说。
二人便前后前行,进入三贤村。他们确实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与指指点点。村民们非常惊讶这个叛逆忤逆不孝者,有何等底气,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入村,还笑容可掬地向他们打招呼。大家讷讷无语,仓惶应对。
一会儿,他们到了村西北109号院子外。翁云登在院外站了许久,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但是眼中的泪花越来越重。
“进去吧。我就不进去了。我在门外等你半个小时。届时你跟我们去明垒区中队。”金言说。
翁云登整了整衣衫,小心地推开虚掩的院门,然后匆匆而入。再就是院里响起了父子俩的惊喜寒暄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