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茉疼得手指都在打颤。
小心地俯身,对着他的伤口轻柔吹起。
微凉的气息扫过范娟的皮肉,傅宴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。
那一角软塌下去,凝成了水。
长睫上沾着泪珠,姜茉唇色苍白。
看起来可怜又柔弱。
傅宴深看着她,声音都柔和几分:“我好多了。”“别哭。”
姜茉抖了抖睫毛,抬眼看他。
“撒谎,还是疼得要死。”她粗鲁地把泪水一抹:“我也不想哭啊,这眼泪它自己就掉出来了。”
她多少是有点泪失禁体质在身上。
疼得要死要活,眼泪还怎么都止不住。
前排座椅上的于助理:……
他怎么不知道,自家老板是这么黏糊的人呢?
受伤的明明是傅总,怎么弄得好像伤口在姜小姐身上似的。
大概是他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太过明显,傅宴深沉默片刻,伸手将挡板升了起来,隔绝了前排的视线。
人失去了痛觉,很容易忽略自己身体有伤的情况。
他下意识做了,完全忘记胳膊上还有那么大个伤口。
“嘶——”姜茉疼得脸都扭曲了:“轻点轻点!疼,好疼!”
她下意识扑过去,捧着他的胳膊像是捧着什么脆弱的珍宝。
然而刚有了止血趋势的伤口,哪儿经得起这么乱动。
殷红的鲜血再次滴了下来,沾了她满手都是。
有一滴沿着她素白的手指,滑到手腕上。
碧绿的玉镯似乎闪过一道微芒。
“不要乱动,真的好疼!”姜茉:“您要是对我不满可以直接杀了我,不要用这种酷刑折磨我,我疼得……欸?”
她的声音微顿,抬起头露出满脸的茫然:“我……好像不疼了?”
傅宴深的脸色有些发白,衬得一双幽邃的眼眸犹如乌云闭月般漆黑的天幕。
“嗯。”他看着自己的手臂,淡声道:“现在是我在疼了。”
姜茉:!!!
痛觉感知,换回来了?
她惊喜又不敢置信,突然伸手在男人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。
傅宴深:???姜茉捧着脸,笑了起来:“真的不疼欸。”
傅宴深:?
就连确定换没换回来,都要用他做实验是吗?
他的心情突然有些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