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雀蛇了,这一系曾经煊赫过,但有个特色,就是容易发疯。”
谢真心想这也能叫特色啊。长明继续道:“当初昭云部主将由雀蛇牧氏担任,一个疯得太厉害就再换一个上去,后来死得实在太多,传承难以为继,再加上部众不满,才被现在的主将安氏一脉替代。牧氏因而也遭忌惮,一直被关在禁地里。”
谢真:“昭云部也是多灾多难。”
“霜天之乱后,哪里都一样难。”长明道,“那时候,只要有实力护得一方周全,疯点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谢真说,“所以芜江的雀蛇妖军,就是昭云部的雀蛇搞出来的?”
长明:“没错。当时那个雀蛇不知为何脱困,先是杀了昭云部一个回马枪,然后沿芜江一路向东,在越地掀起大乱,最后在晋平城被正清门斩杀。”
而裴心……裴心到底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?为何如昙花一现,随即遁去,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?
带着这番疑惑,他们抵达了晋平城。
进城时正是黄昏,松鼠妖先去收拾落脚屋宅,谢真与长明则去了射月亭。
城中仅存的射月亭十分好找,路上随便找个人问就知道。之前正清门抓人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,有人说是抓犯人,也有人说是有瘟疫,那座射月亭本就位于偏僻之地,这下居民全都绕着那里走了。
等他们找到地方,月亮已升了起来。射月亭不大,明显看得出当初曾经是被用心搭建过,构造十分精致,但架不住风吹雨打,看起来已有几分凄凉。
亭中立着一塑像,有个汉子蹲在塑像前,往酒杯中倒酒。谢真便不过去,站在一旁,反正以他的目力,在幽暗中也能看得清楚。
这塑像戴着纱帽,身上的衣服广袖飘飘,但裴心因为使弓,总是一身劲装,看起来就实在不像。
唯一与裴心相似的地方,就是他身后背着一把弓。裴心的射月弓较一般长弓更长,样式也很特殊,且并无箭筒,这塑像倒是忠实地还原了这一点。不过,最不伦不类的是,塑像手里竟然还拿了一把剑。
作为裴心的大师兄,谢真自己就是个用剑的,他怎么会不知道,裴心对剑压根就使不顺手。况且,他背着射月弓,怎么还会挂把剑来多此一举?
汉子倒完酒,直起身来,看到一旁的谢真与长明,自嘲道:“原来现在还有人敢来,我还以为他们都被吓破了胆呢。”
谢真:“你不是也来了。”
“我和他们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