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不如坐下来,好好说话?”
谢真漠然看着她。安柔兆朝着无忧那边瞥去:“你是可以把剑往我脖子上一送,但是,在那之前,无忧小公子可能会先掉一条胳膊什么的。”
围绕无忧盘旋的金线中,有一条移到了他左手,向下压在他的衣袖上。织物无声无息地裂开,接下来想必血肉骨骼,也抵不过这么轻柔的一按。
谢真沉默片刻:“说吧,你要怎样?”
不知为何,虽说仍然是那张面孔,但安柔兆莫名从他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强烈的寒意,让她浑身上下的警兆都在躁动。这个花妖平时瞧着不声不响,板起脸倒是有那么点气势。
但那又如何?失去先机,就是输了。
安柔兆笑道:“先把剑放下怎么样?”
谢真并不废话,归剑入鞘。安柔兆从袖中甩出一蓬细细的金丝,缠在他身上,谢真很**觉到身上灵气运转滞涩起来,直到完全内外隔绝。周身也如同压着千斤的重负,手指都很难抬起来。
见此,安柔兆终于松了口气。她把谢真往椅子里一推,叹气道:“你对静流部的小公子这么关照,我倒是没想到,还以为凭这个威胁不够分量呢。”
谢真:“这个不够的话,你就要搬出流火了吧。”
安柔兆:“话虽如此,若非必要,我也不想把咱们一起炸上天啊。”
谢真:“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流火?白阳峰?”
安柔兆一愣:“什么?”
这种流火谢真不久前才见过一次,就是在白阳峰中牧若虚布下的阵法里。虽说制造流火并非独一份的技艺,但平日绝不算常见,如今在安柔兆手里再次见到,让他不禁疑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。
但看对方的反应,似乎又不太像。
“哪里来的你就别管了。”安柔兆不再闲话,起身检查了一圈书房内的隔绝布置。谢真坐着的这把椅子斜放在案台旁,侧对着屏风,他只能稍微转头,看不到背后。
从这个角度,余光能见到竹床上的无忧,另外桌案上还放着一个包袱。不久前安柔兆来到沉鱼塔下时,手里提的就是这个,因为个头挺大,令人很难忘记它的模样。
刚进房那会,他首先察觉到的就是帷幔后面的无忧,不过此刻他也能感觉到,包袱里应该也有什么活物。
安柔兆忽然发难,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。眼下的情况显然是不能善了,对于安柔兆来说,这样做想必前提有二:首先她不在意破坏昭云部与王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