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上了金色。他端详片刻,又曲起手指稍作调整,使得那略显幽暗的色泽也惟妙惟肖。
“就是这样。简直分毫不差。”谢真赞道。
封云:“……”
他沉默片刻,道:“我记住了。”
谢真本想将图形散掉,但又觉得这颜色涂得不错,于是把它捏成个团,拨到旁边去。他问:“之前你没有见过戴这样面具的可疑之人吧?”
“从未见过。”封云确信道。
谢真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:“他此前似乎有意谋取王庭的慧泉灵气,并未得手,之后又想劝诱我为他效力。还有,你有没有从白秋声那里问出些什么?”
“白秋声?”封云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个,“我们将他带回瑶山后,他神智时而清醒,时而昏沉……等等,你是说?”
“我看得出,他当时戴着那一块乌木面具之中,就附有与天魔之力相类的法门。”
见封云遽然变色,他解释道:“白秋声本人应该与此无关,也未受沾染,只是那面具是一件法器,赋予了超出他本身技艺的剑术。我姑且猜测,此事也与临琅星仪有关。”
封云紧紧皱眉,半晌道:“他是当初从瑶山分至燕乡的一支,我问过他,那里已经几乎没什么传承了。他的剑术是按部就班,和师父习得,但他游历时被一名隐藏形迹的修士所伤,对方为表歉意,送了他那块面具。他说那面具原本只是助他在练剑时静心凝神,可是逐渐他发觉只要戴着面具,便能使出超凡脱俗的剑术,有如神助……唯一的缺陷是,非得与人对战到快要落败时,那股灵光才会闪现。”
“就算是妖族来看,这法器也绝对算得上邪道了。”长明淡淡道。
“白秋声年纪尚轻,这诱惑于他确难抵挡。”封云就事论事,“他原本的天资并不差,可是他能靠着这面具挑遍名门大派的剑修,哪怕只是切磋剑法,也足够惊人,远远超出了他原本的程度。”
谢真道:“对他来说,有这么一遭经历未必是坏事。修剑之道,修心为上,他原本或许经不起引诱,若能破而后立,自当有一番成就。”
“我与他相识尚短,还不好说秉性。”封云若有所思,“倘若大师兄首肯,他又可堪教化,藉此能令燕乡一支回归瑶山,也是好事。”
“你才是掌门,这还用问我么?”谢真随口道。
封云的神色有些尴尬,但没挪开视线,仍然执着地看向他。就算余光看到旁边长明嘲讽的表情,也当做没见到。
谢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