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眸色微顿。
灯火明丽,小太子……不,小公主正费力地试图将束胸裹上,垂下的眼睫如鸦羽颤动。
因太过着急,散乱的鬓发从她玉色的颈后垂下,质地丝软的薄被也稍稍滑下,露出了臂上的指印,并不重,却因肤色过白而显得触目。
闻人蔺视线下移,那不盈一握的腰侧也有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伤痕如何来的。那毒药性太猛,小公主神智混沌而毫无经验,闻人蔺怕她年纪轻轻将腰扭伤,这才帮扶了一把。至于这帮扶有几分理智,几分情难自禁,如今已无甚重要了。
闻人蔺无意识地蜷了蜷指节,唇线微微一动,朝她走去。
赵嫣一察觉到他的靠近,便不能自已地绷紧了身子。她连衣裳也顾不上穿戴齐整,靴子匆匆一套,转身就跑。
下一刻,衣带被勾住。
闻人蔺嗤了声,嗓音染上不悦:“这就跑,不好吧?”
赵嫣下意识伸手去扯,却碰到一节硬朗的指骨。
模糊不堪的回忆霎时涌上脑中:轻抚发丝,紧握纤腰,十指交扣按在枕边。她烫着似的缩回指尖。
闻人蔺将她的反应收归眼底,指间的衣带绕了两圈,慢条斯理说着:“本王半生清白,毁于殿下之手……”
顿了顿,他刻意补充:“……两次,不给个交代?”
第一次又不是我想的!赵嫣几乎在心中咆哮。
然而事已至此,她亦非不情愿,现在再纠结一次两次的又有何用?
她脑中一片混沌,只想赶紧离开这儿,找个安全无人的角落将自己藏起来,独自消化眼前狼狈的败局。
她墨发披散,想了半天,只白着脸磕巴道:“我……我去阅奏折。”
说罢真想掐自己一把,这真是个拙劣又可笑的借口。
是她主动招惹上来的,闻人蔺又如何肯轻易放她走?
“好啊。”
身后男人不急不缓地勾着她的发丝,低哑道,“殿下阅奏折,臣阅殿下。”
>说罢指间一用力,赵嫣便被衣带扯着往后跌去,坐进了一张温热硬实的椅中。
意识到这“椅榻”是谁的身躯,赵嫣浑身一僵,下意识弹起身。
目光扫至凌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