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她这些。
她这下也顾不上嫌苦了,接过闻人蔺指间的茶水一饮而尽,仰头送服,怔怔然道:“那上次簪花宴……”
“上回用的外服,不如这种效用好。”
闻人蔺顺势抬指,抹去她唇瓣上沾染的水光。小公主年纪尚轻,那种粗劣的东西用多了伤身,怎配得上她这般金枝玉叶?
赵嫣说不出话来,眼下情况……怎么这么像是夫妻之间闲聊的闺房秘语?
闻人蔺看着她一抖一抖的眼睫,捻了捻指腹蹭来的水光,眸色也渐渐平和。
夜还长着,有那么一瞬,他想要起身取出柔软的被褥,将长榻铺得更软和清爽些,不要再硌伤小公主娇嫩的身子。
他恍惚间明白,自己费尽心思迂回做那些破事,只是为了像此刻一样,安静而长久地独占这份风华。
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冒了个泡,就被他生生压下。
这是干什么呢?
闻人蔺暗自一嘲,他竟动摇如斯,妄想同榻留宿。
他正沉吟,眼皮开始打架的赵嫣倒是先一步开口:“我该回东宫了,流萤他们还在马车上候着。”
闻人蔺看着她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赵嫣便揉了揉眼睛缩回榻上,在被褥中摩挲着穿好亵裤,而后伸出白皙的手,去拽散落在榻沿的束胸。
她没法一个人将束胸扎紧,正左支右绌,闻人蔺终于倾身向前,替她将束胸层层裹好——力道不轻不重,比簪花宴上那次熟稔了太多。
赵嫣闻着他身上极淡的霜雪气息,也就放开了手。
他食指点了点手臂,赵嫣就抬起双臂穿袖,他叩了叩细腿,赵嫣便抬腿穿靴。
>闻人蔺为她簪上玉簪,从镜中看了眼她恢复了昳丽少年的模样,动作慢了下来。
才刚穿戴齐整,他就想将这身不属于她的、碍事的衣物重新扒下来。
赵嫣浅浅打了个哈欠,从镜中观摩闻人蔺漫不经心的俊美容颜,几度措辞,终是轻声试探道:“太傅消气了吗?”
闻人蔺调整了玉簪的角度,敛目看她。
赵嫣继而道:“等会儿将柳白微遣回明德馆,我会命人好生看管教训他,绝不再给肃王府添乱。”
闻人蔺将她那点小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