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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蓁蓁!”
霍锋毕竟久经沙场,第一个反应过来,将白着脸跌坐在地上的霍蓁蓁一把抱起。
霍蓁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闭了气,被寿康长公主和霍锋拥着,这才红着眼哭出声来。
“拿下这个逆贼!”
魏皇后冷声低喝,宴上众人惊醒般纷纷起身。
裴飒起身护在赵嫣和两位公主身前,柳白微直接不顾礼节从案几上跨过,皱着眉问:“殿下,你没事吧?”
说话间门,惊动的禁卫一拥而上,将行刺的太监死死压伏在地上。
他似是早已料到了这般局面,面有惨色,仍握紧了手中**,似要殊死拼搏。
那只黑色的革靴踏上,碾了碾。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喀嚓细响中,太监发出喑哑的惨叫,松了手。
张沧趁机将一团布料塞入太监嘴中,以防他咬舌自尽,继而将**拾起,双手呈上。
锋寒的刀刃宛若薄冰,映着闻人蔺幽冷的眼眸。
刀口隐隐发蓝,显然涂了剧毒,但万幸未沾染血色。
闻人蔺将**交还张沧,径直朝赵嫣行去。迎着宾客或惊恐或惊异的目光,他屈起一膝蹲下,垂首敛目,将赵嫣捂着小臂的手轻轻拿开。
现场除了霍蓁蓁间门或的抽噎,鸦雀无声。阳光炽烈,驱不散闻人蔺身上厚重的凌寒压迫。
但他的神容依旧是平静的,垂眸盖住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,低哑问:“伤到哪儿了?”
柳白微警惕起身,赵嫣朝他摇了摇,示意他不用担心。
“躲闪及时,没伤到什么……”
赵嫣摊开手,将划破的袖边给他看。
袖袍破了一道齐整的口子,露出的白皙小臂上有一道寸许的浅淡红痕,只伤到细嫩的表皮,未出血见肉。饶是如此,亦是十分凶险。
宁阳侯魏琰安抚好妻子,便起身行至那名行刺的太监面前,果从他袖中搜出一块玉色宫牌——正是魏琰方才丢的那一枚。
生辰宴不欢而散,行刺的太监很快被拖了下去。
在问出幕后主使前,宴席上所有的宾客都安置在后方的观花殿中,由禁军把守。
赵嫣则跟着闻人蔺留在主殿,太医院的张煦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