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。
张煦切脉,许久方确定道:“殿下脉象平稳,毒素应并未侵入血脉。保险起见,还请殿下清洗擦痕后涂抹化毒玉露,于此观察一个时辰。”
赵嫣点头,示意流萤道:“你去回禀母后一声,以免她担忧。”
“是。”流萤领命告退。
闻人蔺接过张煦奉上药膏绷带,坐于椅中,亲自给赵嫣上药包扎。
他一手托着赵嫣的小臂,一手以湿棉布仔细清理浅淡划痕,问道:“知道是谁下的手?”
赵嫣回想起前几日放出的饵,凝神道:“大概能猜到。”
闻人蔺不语。
“王爷。”
张沧匆匆而至,于殿外请示道,“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位大人已至,为将刺客送去哪个监牢问审之事争执不下,特来请王爷拿主意。”
闻人蔺以绷带将赵嫣的腕子包扎好,修长而霜白的食指随着绷带的缠绕而一松一压,沉沉道:“让他们闭嘴,就地问审。”
“在这儿?”
张沧讶然,见闻人蔺不耐睨过眼来,忙躬身抱拳道,“是!卑职这就去!”
就地问审也好,省得中间门转运押送出什么纰漏。
赵嫣以未受伤的手托着下颌,目光随着闻人蔺上药的动作轻轻移动,轻声问:“稍后会审刺客,我可以去旁听吗?”
闻人蔺悠悠剪断多余的绷带,方抬首看她。
“殿下今日生辰,不宜见血。”
闻人蔺的语气很温和,温和到足以掩盖眸底倾涌的一丝杀意,“本王审讯犯人的时候,并不好看。”
一年一次的吉日,她只需干干净净、开开心心的过完就好。
闻人蔺走后,赵嫣又在主殿坐了会儿,一是听从张煦的建议观察那道轻微的擦伤有无中毒反应,二是为了方便留意审讯刺客的动静。
隔壁园子里隐约可闻刑讯官的呵斥声,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沉默,最后不知是谁无奈说了句:“这刁奴不愿开口,再磨蹭下去也不是办法!肃王殿下,您看……”
凌乱纷杂的脚步声后,便是长达两刻钟的死寂。
树影于窗纸上摇曳,阳光正好。赵嫣甚至未曾听到什么酷刑加身的惨叫,只闻一阵镣铐窸窣,那太监的声音陡然变得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