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必血溅当场。
皇帝敬重长公主,不得不立即下令严查此事。
事毕已是酉时,夕阳的余晖将宫楼渲染得十分壮丽。
赵嫣坐在马车中,问流萤:“舅舅他们都走了吗?”
流萤答道:“审定了疑犯,娘娘便让观花殿的宾客们都离宫了。”
赵嫣颔首道:“回头你给赴宴之人各备一份薄礼送去,今日事发突然,他们也算是护驾有功。”
“奴婢省得。”
说着,宫门下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。
领头的是张沧而非闻人蔺。见到赵嫣的马车,他勒缰急停,驭马踱步一圈,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军先行。
“殿下,我家王爷在宫中伴驾呢,可能要晚些才有空闲。”
“无碍,不麻烦他。”
赵嫣撩开车帘,朝张沧微微一笑:“我能与你一同去雍王府吗,张副将?”
雍王府,黑魆魆一片死寂。
虽有行刺的太监指认为雍王授意,但在搜查出证据定罪前,作为皇亲的雍王无需褫衣下狱,只收押在府中,由禁军日夜看守。
可负责审问的是肃王,于罪臣犯官而言,落在他手里远比下狱要可怕得多。
王府后院,疾风吹起纸钱漫天,禁军火把的光芒打在庭院中那些堆积的苍白纸俑身上,透出一股阴森森的浓稠死气。
负责看守的禁军将后院偏房的锁打开,推开门,雍王赵稹就坐于桌旁的孤灯下,一手握拳搁于膝上,一手压着袖子。
见到“太子”和肃王身边的副将先后进门,赵稹惨淡地闭上眼,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。
张沧执起那盏孤灯,将屋中所有的烛盏点燃。刺目的火光立即逼退黑暗,刺得雍王不得不如阴沟虫鼠般侧首躲避。
赵嫣趁机向前道:“孤来此,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雍王叔。”
雍王嗤之以鼻:“成王败寇,本王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张沧冷哼一声,粗声道:“趁着舌头还在,雍王应该珍惜尚能说话的日子。”
“你们难道,还要对本王用刑吗?”雍王捏紧拳头,声音颤哑。
“雍王叔是皇亲,没必要失了体面。”
赵嫣声音沉静,拢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