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立道,“孤只想知道雍王叔冒大不韪之罪行刺于我,到底为了什么?为了神光真人的账册,还是金銮宝殿上的位置?”
雍王不知受哪句话所激,愤然睁眼道:“竖子何须惺惺作态!”
见他这般,赵嫣心中一紧,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“皇兄只有你一个儿子,本王也只有煜儿一个嫡子。”
雍王面露哀戚,指着赵嫣道,“可怜我煜儿啊!他纵有千般不是,当交由皇上处置、国法裁决,焉能私刑杀之,惨死于你这竖子刀下!”
心中猜想证实,赵嫣耳畔嗡地一声,仿佛又回想起了鲜血溅在手上的恶心黏腻感。
张沧担忧地看了她一眼,眉头随之打成个死结。
蔡田前不久才说赵元煜的墓被掘了,他还以为是盗墓贼所为,却原是作用到了此处。
“还有你……你们和东宫沆瀣一气,合起伙来骗本王!”
“雍王叔,你与赵元煜三番五次对东宫下手,难道就不是践踏律法人伦、不是在私刑杀人?”
赵嫣努力不被赵稹颠倒黑白的狡辩牵制,眸色清明,字字清晰道,“若国法公正,那几十名被炼成丹药的童男与少女,又怎会无辜丧命于赵元煜之手!只有你的孩子是孩子,他们就不是吗?”
“童男少女……是,是了!太子做的那些腌臜事,真以为本王不知道?”
“你指什么?”
“去年春搜围猎,我儿坠马伤及命根,以致不能人道生育!本王一直以为是天灾,近来方知为**!”
雍王面有灰败之色,肥硕的身躯颤抖,却仍梗着脖子斥道,“是你指使禁军惊马,害了我儿,逼他不得不为了炼丹回阳而走上歧路!他落得这般下场,都是你们东宫一手促成的!你们借刀杀人,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以救世者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质问诘责!真真是好计谋,好狠的心哪!”
风从钉死的窗缝中渗入,拂得烛火扑腾闪烁,赵嫣的眸光也随之跳跃不休。
“你撒谎。”
她捏紧了袖中五指,拔了张沧的佩刀抵上雍王,刀刃的寒光映亮了她肃然的脸庞,“我不许你,如此污蔑东宫太子!”
“污蔑?”
雍王刀尖抵得浑身一颤,随即凄声呵笑,“本王若无证据,焉敢舍弃一身荣华搏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