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沈月晞本打算起身把梅黛先哄出大帐。没想到梅黛出言恶毒,竟然将萧濯生生气走。
她恨恨地瞪了梅黛一眼,骂人的话几乎都冲到嘴边,又硬憋了回去。
她可不是什么讲文明懂礼貌的乖乖女,着急了也是会骂人的。能停住只是她想到了梅黛因何才变成这个样子。
父母双亡,只剩下哥哥一个亲人,又在她眼前死去。
她已经疯了,自己何必和一个疯子一般见识。
见梅黛坐在地上一边哼歌一边玩马鞭,她也不想再对她恶语相向,转头想追出大帐去找萧濯,却被华大夫伸手拦住:
“王妃,就让昭王一个人静静吧,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。”
沈月晞不放心,怕萧濯有个三长两短,便大声对帐外喊道:“羌林,你们别守在这里了,快追上昭王,千万不要让他出意外。”
羌林在帐外答应。
羌林是绝对可靠的保镖。有他率领暗卫保护萧濯,沈月晞这才放下心来,回身对华大夫道:“您说要接受什么现实?”
“昭王的父亲确实不是永德帝。”华大夫语气沉重地回应,将手中的剪刀缓缓放下。
沈月晞双手抱头:“连华大夫你也开始胡说了?”
这世界是怎么了,为什么突然之间每个人都说萧濯是个私生子?
华大夫摇头道:“老朽并非胡编乱造,王妃应该记得,老朽对昭王佩戴的玉佩一直很注意。”
“对,当初在小岗村您为夫君治伤时,就曾特别注意这玉佩,”沈月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,“那时我将玉佩挂在手腕上,您还盯着看了好半天。就是方才您也如此。”
“那是因为,二十年前,这玉佩的主人曾找过老朽问诊,”华大夫佝偻着背,“现在老朽终于知道那个神秘的女子是谁了。”
“裴皇后?”沈月晞问道。
就是再糊涂的人,这时候也该明白了。
“对,但那时候老朽尚不知道。老朽在京城南面的一个镇子坐诊,以诊脉闻名,颇有些名气。”华大夫抬起昏黄的老眼望向远方,“她在即将打烊时上门,戴着面纱进来。那玉佩就在她的颈中挂着……她身边有两位侍女跟随,将一方薄薄的帕子放在她的手腕上,让老朽隔着帕子去诊脉……脉象虽弱,却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