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利,如珠滚玉盘,乃是滑脉。”
“华大夫,滑脉是什么意思?”沈月晞不解地问道。
“裴皇后有喜了,”华大夫道,“如今老朽想来,那正是裴皇后入宫前的三日。她那时已有孕在身。”
沈月晞听得呆住。裴皇后在入宫前便已怀孕了。她一生只生一子,便是萧濯。
原来萧濯真的不是永德帝的儿子。
华大夫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当时裴皇后得知结果后,沉默许久。接下来问老朽,可有办法瞒过验身之人。老朽那时以为裴皇后大概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,即将嫁人,却遇到这等事情。但老朽只想独善其身,并不想置身其中,怕惹来麻烦,便推辞不知。想不到裴皇后瞒天过海,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竟然成功隐瞒过天子。”
沈月晞听到这里,下意识地目光转向地面碎成数块的玉佩。却注意到梅黛不知何时左手拿着两块碎裂的玉,右手两指正捏着一张只有手指宽,几寸长的白绫在那里看。
“梅姐姐,”沈月晞心中一动,连忙站起来走到梅黛身边蹲下伸出手,“把白绫交给我。”
在小岗村时,她曾经迎着光线看过这面玉佩。记得当时玉佩中有一处暗影,她还以为是奸商弄的假玉忽悠皇家。现在想来,肯定就是这块白绫塞在里面造成的。
用脚想都知道,只能是裴皇后放进玉佩里的。
“这是朕的诏书,你要嘛?”梅黛笑嘻嘻地后退,将白绫举在空中甩来甩去,就是不让沈月晞拿到。
沈月晞没奈何,拿起梅黛放在地上的马鞭:“喏,拿这个换你手里的,好不好。”
>梅黛立刻跑回来,伸手拿过马鞭抱在怀里,将白绫塞在沈月晞手里:“成交。”
沈月晞叹了口气,展开白绫观瞧。
白绫本就不大,上面的字更是极小,密密麻麻如蚂蚁。加上她又是个不懂书法的草包,居然看不懂上面内容写的是什么。
这下尴尬了。
裴皇后既然将玉佩留给萧濯,那这白绫极有可能是她留给萧濯的信。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,她却看不懂。
她拿着白绫,左看看梅黛,右看看华大夫。
一个疯子,一个老翁。
疯子就不用说了,坐在地上抱着马鞭在哼歌,问也是白问。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