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北珩为人狂傲,应该不会当着赵牧的面攻击她一个女子,再说赵牧身为主人,她是客人,赵牧肯定也不会同意这种事情发生。这样她就能把事情办完。
等离开边关,他要是来攻击的话,就让大熊把燕阙剑毁掉。大家赤手空拳相搏的话,五十名暗卫好歹也是精锐的西戎军士,不会那么容易落败,她趁机让车夫驾马车逃离。
都盘算清楚后,她就镇静多了。
马车停了下来,魏良的声音在车外响起:“昭王妃在此稍候,末将先进去通禀赵帅。”
“有劳魏将军。”
沈月晞回复了魏良,转身对夏兰道:“夏兰,看看我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。”
马上要去见赵牧了,她可是代表萧濯而来,衣着打扮不能出纰漏。
“主母哪里都好,就是……就是脸色煞白。”夏兰小声说完,又把帕子咬住。
沈月晞不信,拿过镜子来照了照,果然如夏兰所言。她知道自己是受到惊吓所至,这样子去见赵牧可不行,气场上先落了下风。她可不是来这里应付差事的。
她在车厢的柜子里东翻西找,翻出一瓶酒来,拔掉塞子,先凑在瓶口闻了闻,一股辛辣呛人的味道扑鼻而来,一点都不好闻。
没时间犹豫了,她蹙着眉,扬起头把酒瓶对在嘴上,咕咚咚一口气把酒灌了下去。
喝完了她只觉得嗓子辣得不行,好像喝了一团火下去,从嗓子到胃都火辣辣的,捂着嘴接连咳了好几下。几乎是一瞬间,她的脸就变得红扑扑的了。
夏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,帕子都从嘴里掉了出来:“主母,你……”
“好了,这下脸色就正常了吧,”沈月晞回头对夏兰笑了笑,“我下车了。”
夏兰张大着嘴,看着沈月晞下了车,连掉在腿上的帕子都忘记捡起来。
她在萧北珩跟前侍奉多年,太了解喝酒这些事了。一看主母就是个不会喝酒的人,哪有直接把一瓶酒灌下去的。
喝这么急,肚子里又没吃什么东西,就是换个男人都会醉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