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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大夫跟随县令回到县衙,找了间僻静的密室。
两人进到屋内,游大夫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,县令探头到门外左右看了看,方退回来关上门。
县令姓焦名庸,六十上下,二十五年前从安州调任到此。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坐到现在,期间升职没他的份,贬官也轮不到他。就连当初二皇子举事天下大乱的时候,也没影响到他。当地百姓私下里都说这位焦老爷身宽体胖,无欲无求,大概要在任上混一辈子。
游大夫道:“焦哥,我看那个女人身形矫健,你衙门里那些草包恐怕抓不住她。”
焦县令也找了张椅子坐下,道:“让他们去抓就是了。就算抓不住,吓走她也好,你我在这个地方忠心耿耿地看守了二十多年。如今也该给主子上个书了。”
游大夫脸色忽变,低声道:“焦哥,你莫忘记主子曾经吩咐过,只能等她的命令。”???..Com
焦县令瞟了他一眼,有些不满地道:“游老弟,你也忒没出息,我们是主子最信得过的手下。你看我,好歹也是一介县令,出入有轿子,吃喝有人伺候。你呢,就在大梁村当个大夫,连个媳妇都没讨,大半辈子都过去了,你是当上瘾了?”
“这不是主子吩咐的么,”游大夫昂首道,“主子也待我不薄,要不是她派人把那个姓华的一家吓走,我也不能接管这两家医馆。”
焦县令笑道:“游老弟,这你就不懂了。你以为主子是那么好心的人?当初沈月晞请华大夫给萧濯治箭伤,据我所知,主子实际是很不高兴的。”
游大夫诧异地道:“难道那时候主子就想杀萧濯?”
“怎么会,她再不高兴,也是要让她儿子亲手杀了萧濯。”
“谁杀不是一样。”
“呵呵,游老弟,你是当大夫当久了,都不爱动脑了,”焦县令将身子侧向游大夫,“主子真要杀萧濯,就是让你给他治箭伤的时候下个毒的事。但主子就是要证明她儿子比萧濯强,人争一口气,佛为一柱香。”
游大夫道:“主子对那个人怨念竟然那么深?”
“你也看看主子都做了什么,”焦县令向后靠在椅背上,“华大夫给我看过几次病。但主子真要杀他们,我也得狠心下手的。”
游大夫道:“算了,这些往事不提也罢,现在有人来找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