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仁。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游老弟,你不能在这儿呆着了,”焦县令闭眸道,“你收拾收拾,去京城找主子吧。”
游大夫愣了一下,站起来道:“主子没让我走,我怎么能离开。”
焦县令呵呵冷笑:“你留下只会更麻烦。人家已经知道你和穆忠仁有关系了,难保不会追查到底,这事已经瞒不住了。保险起见,你也别再回保和堂,我给你两百两银子,马匹就在门口拴着,你趁着现在天黑,连夜去京城向主子报告此事,剩下的事我来解决。”
说着,焦县令伸手在袖子里掏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,放在桌上。
游大夫没有去拿银票,而是犹豫不决地道:“我怕主子生气。你也知道主子不能容忍有人违反她命令的。”
焦县令道:“你可想清楚了,留下有害无益。”
游大夫连连摇头,道:“我不走。若那个女子找上门来。我就一口咬定说我不知道穆忠仁的去向就得了。”
焦县令无奈起身道:“好吧,你我都是一般为主子效力,我也指使不动你。我这去催促手下搜捕这个女子,抓到她之前,你就躲在这里哪都别去。”
游大夫答应,焦县令出门而去。
这时候正是深夜,游大夫自己一人在屋内独坐,望着桌上的银票,回想起当年陪自家主子上京的那一幕。
主子那时才六岁,第一次进京,看什么都新鲜。和她妹妹在前面跑得飞快,他们这些家仆慌慌张张地在后面追。没成想主子刚冲出小巷口,便听到一阵马嘶,接着响起男孩子的惊叫。
小孩子必须牢牢看住,放手一会儿就容易出事。那是他从中得到的教训。
他们追出巷子,本还想仗着自己是裴国公的家仆抖抖威风,结果发现从马上摔下来的男孩是皇子萧瞒……
主子被萧铭救回来后,并没有什么异常,只是整日都会拿着那枚龙寰玉佩赏玩。
裴国公夫妇也没在意,大家觉得主子还是小女孩,只是喜欢漂亮的饰品罢了。主子也曾很认真地对裴国公说她长大不要嫁给萧瞒那种人,裴国公只是笑笑,说指腹为婚岂能更改。再说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懂什么。
三年后,某次出行游玩,他照例跟在主子身后。主子捧着玉佩站在一处高岗上,低着头看玉佩,瘦小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晃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