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掌在地面流了一小滩血洼,一时半会冲不干净。
浴室到书桌的路上也断断续续洒了几滴血,秦绝先没去管。她捡起椅子放好,重新坐下,单手处理好伤口,绷带特地绕厚了几圈,拿牙咬着绷带条扎紧。
状态糟透了。
秦绝浑身都是痛出的冷汗,被走动时的微风一吹,黏在身上并不舒服。
和江秋月的谈话本就令她情绪有所松动,加上施虐欲唱的这一出,身体上的痛感是无所谓的,心累倒是不可避免。
以为能和江秋月好好谈谈的她,还是太天真。
人从末世回到和谐社会,先是遇到了齐清远和张明,接着又从岑易和蒋舒明那得到了不少正向回馈,搞得她都有点飘了。
这个家到底有多残酷,她的生存环境一直以来有多病态,她自己心里没点数么?
秦绝又很想笑。
江秋月有一个改变她的执念,她也有一个改变江秋月执念的执念。
何必呢,在这层层套娃。
跟江秋月计较这个,犯不上。
秦绝歇了约五分钟,就起身处理地面的血迹。这一起来,余光便瞥见床边开了口的行李包。
一本书静静躺在那里,包着外书皮,手写着一行字:演员的自我修养。
秦绝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两秒,随即移开,去洗漱台拿了块毛巾擦地。
她东西准备得很全,以前打黑拳偷偷跑回来也有染到血的事情发生,为此特意买过清洗剂,倒是不担心被江秋月发觉。
处理完血迹,又避开伤手冲了个澡,再出来时秦绝拆掉绷带,虽然皮肉还没长好,血却已自动止住了。
“阿染,给你阿妈透个底。顺便订一张去沈城的车票,就最近的。”
“诶?好的!”
森染本有些怏怏不乐,听到有事做就打起精神。
“明早给江秋月发一条消息,就说高中那边有些跟申学校相关的事,老师叫我过去一趟。”
“好——”
森染显然从知道她阿**消息后已经憋了很久,欢快地应了一声后就不见了。
秦绝把岑易送的书拿出来,她要回去看看,打算带着书在路上读。
明明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