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过了不到一周的时间,剧组却比家更像家。
她根据程铮的经历做了些基本的推断,这股杀戮欲望更像是心魔,战场后遗症,是保有末世记忆的他们俩都要面对的问题。
她家狗子把自己扔进死囚监狱里折腾了几年,虽然是个办法,但从各个方面来讲都不适合现在的她。
况且,秦绝也发现了,于她而言,这股嗜虐的冲动除了灵魂深处的本能外,也与她本人的情绪有关。
不论是面对秦景升,还是面对江秋月,她情绪一旦产生负面波动,嗜血的欲求就会从这些烦躁和不悦中趁机钻出,试图操控她的理智。
在家里处境如此,亲友同伴又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,秦绝需要一些归属感。
哪怕没有,也得找点事做,把注意力引开。
故作冷静地分析了这么多,秦绝自嘲地摇了摇头。
说到底,她只是有点孤单了。
所以才想回到沈城影视基地远远地看一眼。
那里,是重生后的她收获了肯定与认可的第一站。
噫,太矫情了。
秦绝咂咂舌,很是嫌弃了一番自己。
她把外套穿好,找了只露指手套挡住了皮肉还在缓慢愈合的左手。
然后拿着那块带血的木块,认真盯着缺了一角的桌子。
嗯……这玩意儿该怎么修?
……
订票成功的短信发到手机上时,秦绝已经从家里溜了出来。
她翻窗前仔细听过,江秋月已经哭累了,睡着了,呼吸声正均匀。
听到丈夫死讯紧急飞回,忙完葬礼等诸事后还跟“儿子”吵了一架,她一个普通人精神早撑不住,睡得很沉。
秦景升这场意外已处理完了,秦绝便没有顾虑,她起初避免额外的麻烦,让森染把身份信息里的性别那栏仍保持原样,这也是警察当时没有多余反应的原因。
她下楼打了车,直奔高铁站,拿身份证刷开通道时,显示屏依次出现“秦玦,女,19:45,G8187,04车厢12F号”的字样,看着很是舒服。
从连城到沈城的高铁仅一个半小时,秦绝没拿行李,手里只有一本书,列车缓缓启动,她调整好座位,将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