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抹嘴巴,漫不经心道:“娴妃。”
李执并未太过惊讶,只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你这百毒不侵的身体,实在令人羡慕。”他笑叹道。
秦飞燕姿态轻浮地耸了耸肩,继续窝在椅子上,期间似是嫌弃质地太硬,还换了个姿势侧倚着。
“下次找人可否换个门道,我招惹的女人那么多,满天下的告示不想再夹个男人进来。”
他懒散道,“说罢。”
>李执掌心托着茶盅,悠悠道:“朕……我有一子,名喆,字晦之,羽翼渐丰。”
“杀人的事,我不干。”
秦飞燕倦意上涌,眼睑微垂。
李执失笑,晦暗眼眸里同时闪过遗憾与宽慰,继续道:“他年前及冠,正是锋锐之时,所图甚大。几月前还曾在朝堂之上胁朕下旨,要与薛家小女成婚。”
“哦。”秦飞燕把玩着自己头发,想了一会儿,“静安家的姑娘?”
“朕自是不悦,却一时口快,将静安爱女赐婚蛮王,远游和亲。”
“那是挺缺德的。”秦飞燕道。
“……”李执忍了忍,苦笑道,“你这张嘴呀。”
“然后呢?”
秦飞燕伸了个懒腰,看向他的眼睛。
李执遂将诸事慢言相告,他说话时,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笃定,一时间竟瞧着有些年轻模样了。
“啊呦,实无新意。”
秦飞燕笑道,“我懂了,届时静安派人调包薛钰,我在旁敲敲边鼓即可。”
“我对静安说,这是我的承诺。”李执淡笑。
“哪里来的承诺,还不是知我顾及你。”秦飞燕浅哼一声,又展颜而笑,“不过朋友么,就是你麻烦我,我麻烦你。”
他又道:“还记得叫我从旁相助,可见你仍有几斤良心。”
“你不若把我的心挖出来,称一称还剩良心几何。”李执呵呵笑道。
“是重是轻,是多是少,与我又有何用?”秦飞燕反问,“我秦某人一介草民,怎知这龙椅之上的心肺脏器要几分黑、几分红才坐得稳当?”
李执不语,只深深看他。
“腊月末,我记住了。”秦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