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花店。当时我们聊起这事的时候,我有说过会去她那里买花,所以这次也一样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陆医生应道。
又笑着问:“那么这瓶酒有什么故事吗?”
秦绝抬眼看了看醒酒器——现在那里面的液体在她眼里的确是酒了,只不过颜色像血而已,没什么好避讳的——她不假思索地说:
“拍《白昼之雨》时帮了个小孩,一点举手之劳,他和他家、他和他父母倒是把这份恩情看得很重,正好我来这之前还在跟他聊,干脆找他帮点小忙,弄了瓶红酒过来。”
陆医生没有立刻追问秦绝的停顿和改口,面色柔和地点了点头。
“秦小姐有听说过一个有趣的理论吗。”她道,“一个人大多时候的选择,都有其心理状态的深层含义和隐形投射,而她/他本人有时并不会察觉到这一点。”
“嗯?”
秦绝应了一声,写完最后两笔收好小笔记本,抬头与陆医生对视。
她对这个话题确实有些兴趣。
“花,经常被视为表达情感、陶冶情操的意象,给人以‘舒缓’、‘放松’的感觉。”
陆医生娓娓道来,“而酒,则同时有着‘细细品味’和‘麻木神经’的两种常见印象。”
秦绝略一沉吟,颔首。
“从这个层面来看,你带来一束花和一瓶酒,说明你内心既追求着脱离于现状、寄情于自然的悠然闲适,又在内心深处明白自己当前所处的境况很难脱身,于是想要自我麻痹,逃避现实。”
“……”秦绝默然,几秒后才道,“你刚才说的理论很有道理。”
她瘫进沙发,仰头望向天花板,喃喃着说:
“陆医生,你觉得我现在和一年前比起来有什么变化?”
很快,她听到一句回答。
“一年前的你缺乏人情味,现在却是人情味‘溢出’了。”陆医生嗓音平和。
秦绝闭眼,叹气,脑袋收回来。
“一针见血啊。”她睁眼,但耷拉着眼皮吐槽道,“一针见血到我都有点不想听了。”
陆医生弯唇浅笑。
“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吗?”她问。
秦绝沉思片刻:“我知道自己与之